sp;“我、我这都说错了什么啊?干、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我、我又不是真想说他,只不过是这住在别人的家里到底不方便,所以,催催他而已。这人吼什么啊?”
淑仪就劝道:“娘,你也不是不知道爹的个性。平时什么都好说,就这天一热起来,他这人就难受。他也不是特别针对您!这也亏得是娘您念叨他,他这才只摔了筷子。您不记得了,奶奶可怎么说的?说以前天热的时候,奶奶念叨了他几句。他怎么弄的?当场就把桌子都掀了。记得吗?”
这么一说,门氏就笑了。
“那是,你爹天一热人就浑。可再浑,他也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我。”
“唉,也都怪我。以前在家里,这个时候,早就叫了一堆丫头打了井水在屋子里,一刻钟就洒一次,这屋子里的温度也就降下去了。再随时做些冰镇莲子粥、冰绿豆汤,再冰镇点小酒,你爹他天热的时候最爱喝了。全都冰起来,再拿那大的芭蕉扇一扇,屋子里头就舒服得不得了。偏偏最近心烦,竟然把这事儿给忽略了。香儿、巧儿,赶紧让人打井水去,给屋子里头降降温。一会儿伯爷回来了,若是再叫一句热,中秋的赏金,你们可就都别想啦!”
“呵呵,放心吧,这笔银子夫人您是绝对省不了的。”
香儿圆脸眯眼,笑起来,眼儿就弯了,一脸福气的样子,她和巧儿两个是门氏最亲信的丫头,所以才能这一次就上京来。巧儿也有一副浑圆的身材,不过,眼睛比香儿要大些,有一对酒窝,笑起来,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她比起香儿似乎文静一些,只是抿着嘴笑,却是没有作声。
这些事情,往年在家里她们都是做的,这回做起来也不费事,不一会儿就把院子里做杂事的人都聚集了,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众下仆忙着,门氏却带着三个女儿去了园子里。
神坛设在了园子里一处有着浓浓的树荫的大树之下,此时,也差不多到了驱邪仪式开始的时辰了,这园子里的人总都要到场的。
走到一半,就碰到了朱锦云和肖姨娘。
在这府里,钱氏性子严厉,不苟言笑,尤其钱氏出身官宦之间,书香门第,门氏却只不过是个绸缎商人的女儿,虽然家境富裕,可是,生性不喜念书,不识几个大字。在生性高傲的钱氏面前,门氏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倒是同生性爽朗的肖姨娘性格比较和得来。
见了她,就笑着同她说话,问她都在做什么,怎么也不过来玩。
门氏虽然是伯爷的妻子,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夫人,但却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并不因为肖姨娘只不过是个姨娘就低瞧她。
肖姨娘也挺喜欢这门氏的为人,虽然她有些口无遮拦,但好在性格明朗,没什么心机,两人一路聊着向神坛处前进。
朱锦云与可欣年纪相仿,性格也比较合得来,自然是在一处。
淑仪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也许,她得好好地同娘和妹妹谈一谈了。
慧兰却是有些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脚下差点给绊着。幸好身边的淑仪给扶了她一把。
一路行来,终于到了神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