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娜震惊看着容也,不过很快,她笑得尴尬:“容医生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光是搭脉看病她就觉得很新奇了,更别说这样就能看得一个女人生没生过孩子。
班娜打算抽回手,容也干脆满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论把脉,他从未出过错!
班娜看着容也探究看着自己的目光,很快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终于一点点收起了脸上的笑。
容也蹙眉问:“是你一直在出卖我们?”
班娜咬紧牙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容也痛心凝视着她,“要不是我和顾若医治你的伤势你早就没命了!”
班娜的眼睛有些红,她终于没有再否认,哽咽说:“所以我没有出卖你和顾医生,我没有出卖你们!”
“那季少一呢?当初要不是他带着人及时赶到,你早就……”容也话至此处却蓦地一顿,
电光闪石之间,有什么东西飞快略过他的脑海,他几乎不可置信撑大了眼睛,脸色又苍白一些,目光骤冷,喃喃道,“你根本不是那个村子的人,你也是一名圣战者!”
所以对班娜来说季少一把她带回营地不是救她!
怪不得那些圣战者会突然折回,他们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找班娜的!
而季少一是那次交战杀死那些圣战者的头领,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要报复他!
其实季少一已经很小心,没有带上任何可以看出身份的东西去战圈,可谁又能想到,他们居然那么大意带回了一个圣战者!
容也很早就了解过,有很多女人也加入了圣战者,那些女圣战者通常不直接参与恐怖袭击,她们负责传送消息和慰劳男性圣战者。
所以袭击季少一他们的根本不是反对派,而是乔装的圣战者!
顾若他们有危险,他得去通知他们!
容也下意识松手转身快速走了几步,很快就本能捂着胸口扶着停在河边的吉普车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喘了几口气,抬头看见吉普车的钥匙就在车上,他咬牙打算爬上驾驶座,可惜试了两次都没能爬上去。
他转过身,几乎半侧身体已经靠在了车身上,他抬眸看见远处帐篷中有一个巡逻士兵走过。
班娜明显也看见了那个士兵,她的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容也身边,咬着牙说:“容医生,你别喊人,你别……别逼我对你动手!”
她弯腰搬了地上一块大石头,红着眼睛看着容也。
她的手有些颤抖,况且,这么大的石头,她要能举起来砸死容也也委实不易。
其实容也知道班娜作出这样的决定内心一定很纠结,人心都是肉长的,从她哽咽地说从没有出卖过他和顾若就看得出,她并没有那么冷血。
钱凡带了太多的人去阿勒颇,如今营地只剩下几个哨兵还有两名巡逻士兵,营地还有那么多难民和伤员需要他们保护,容也明白不能调走营地仅存的兵力。
容也收回目光,转向班娜,说:“我可以不喊人,但我要亲自去。”
班娜打量着容也,摇头说:“你赶不及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容也苍白的脸异常坚定,“顾若在那里,我一定要去,他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你不是说过没有出卖过顾若吗?所以你别阻止我去救他。”
班娜犹豫不定。
容也又说:“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到时候我放你离开。”
“放……放我离开?”班娜有些诧异,“你……你不揭穿我的身份?”
容也一笑:“你帮我去把我的背包带来,我不揭穿你,还会放了你,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
班娜终于答应了,她捂着小腹跑了,很快背了容也的背包出来。她把容也拉上驾驶座,容也缓了几口气,终于发动了车子离去。
车子驶出了营地,班娜还防备着容也,那块大石头正稳稳当当放在她的膝盖上。
容也将目光看向前方,低声问:“季少一对内奸的排查很仔细,就连你抱来的孩子身上都检查过,我实在想不通你能把通信设备藏在哪里?又是怎么把消息送出去的?”
班娜咬着牙不说话,搬着石头的手指微微收紧。
容也斜视她一眼,又问:“这次季少一的行踪你已经送出去了?”
班娜终于不再沉默了,她低着头:“他杀了真主阿拉德人,所以他是真主要的人,你赶不及的。”她说的时候,容也见她的腰本能弯了些,大约是痛经得厉害。
容也不是女人,不能感同身受这种痛,但他明白一定很痛。记得从前班上有个女生,每次来月经都痛得能不走路就不走路,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最好天天在床上躺尸,恨不得把床搬进教室里面。
容也本来有些同情班娜,可忽地一个念头闪过,他蹙眉又看了脸色不佳的班娜一眼。
他知道她每天都会帮人洗衣服,可是今天她都痛成这样了,也没有洗衣服,她去河边干什么?
对了,是那条河!
河流从营地通向外面,随便丢一块木片之类的东西,不就是天然的传信之地吗?
呵,容也真真想笑,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谁也不会想到内奸却用着最原始的方法传信!季少一的人就算查到底都查不到所谓的通信设备!
“容医生,你把我放在这里就好。”班娜突然看向容也。
容也迟疑了下,只好点头。
这时,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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