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李优这波目标不是军制改革,而涉及士卒的税改啊,什么南北方紧密结合一下,允许某些不想上战场的家伙,供养上战场的士卒的家人,这都是在说笑。
国家出面的话,不可能这么明晃晃的将某些会造成社会矛盾的东西直接放在律法层面,这不符合和谐社会的本质,这一点李优不可能不懂,虽说李优有时候干活却是糙的不行,而且其本身还是一个变态,但这货的能力还是刚刚的。
加之陈曦也是和这家伙共事了好几年,也没见过这货疯到这种有点像是磕错了药的程度,脑子这东西,李优就算不是这群人之中最好的,但也绝对属于佼佼者,至于其自带的变态属性,陈曦不觉得对方会将之用在这个地方。
脑子这种珍贵的东西李优当然有,而且他的战友也都有,这件明显有坑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是李优该有的画风。
因而以此逆推的话,李优肯定是基于别人对自己的不熟悉设套,而且目的肯定不是之前提的那个主意,毕竟那个玩意儿怎么看都有点给后人设套的意思。
毕竟南方就算是弱,南方的军团也必须是要有的,军政分离可以有,但是直接将某一区域隔离出军或者政的范畴的话,那就不是过界了,而是给后人挖坑了。
这么一想的话,之前那个话用另一种方式去理解的话,倒是有点通行的意思,而且李优现在将南方那群人折腾到不得不盯着自己,避免他对南方军制下手的程度,那么在另一方面必然会出现疏忽。
至于说陈曦为什么能看穿这一点,因为熟啊,他和李优实在是太熟了,而且李优今天的做法有点像是吃错药了,问题在于李优这种人会吃错药吗?不会……
这么糙的手法,完全不像是那个面善心黑的李文儒啊。
想到这一点,陈曦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贾诩,果然贾诩已经神游物外了,很明显对方已经知道李优要玩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种做法不合适。”神色木讷,没什么存在感的荀攸看了一眼李优说道,“太过于直接,而且这种事情不和符合人欲,就算一时因为感激可以帮上战场的士卒种种田,之后呢?而且南北皆为华夏,何故分你我,华夏唯一,诸夏一致,这样不合适。”
荀攸估摸着也是摸到了李优的套路,毕竟早在十年前双方就是熟人,该研究的也都研究过了,顺手打个助攻,外带政治正确一下什么的,荀攸还是很乐意做的。
毕竟这群人现在的情况,某几位是不能发言的,而荀攸刚好合适。
有了没有什么存在感,并且不属于南方体系的荀攸发言,南方那群之前被李优用话术打的头昏脑胀的家伙也都反应了过来,直接进行辩驳,不管南方士卒对劲不对劲,废除了反正是肯定不行。
不过一群人这个时候不能直接说这个话,而且李优那个紧密结合一看就是扯淡的提议,直接附和也不行,反驳的话,又滚回原本的专业人士干专业的事情这一话题,那不更糟糕。
诸葛瑾,张昭,张纮等人又不是真蠢,自然明白李优上面那些话都是在哔哔,根本没有执行的可能,虞翻刚烈的上去怼,也是想看看李优的反应,问题是摸不到李优的脉,他们也不好接话,只能迂回尝试,只是看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是有点迷糊。
“看到了没有,哪怕是你努力统一了中原,所有人也都能坐下来谈,中原的才智也都能集聚一堂,开动自己的指挥,但人心其实也并非是被拧成了一条绳。”李优冷漠的传音给陈曦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给我说教了,没什么意思,人心本身就不可能完全拧成一条绳,能大方向一致我都很满意了,而且你都将话说道了那个程度,他们现在还能坐在位置上和你辩驳,已经说明我所维护的统一是很有意义的了。”陈曦没好气地传音给李优。
李优这货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典型,自己是黑的,看其他人都是黑的,更过分的是李优从来不否认自己是黑的,甚至到后面美其名曰自己是人性最后的保障,陈曦表示黑就黑吧,还说的这么有道理。
“哼,只是看不惯而已。”李优冷笑着传音给陈曦。
“看不惯,你省省吧,这个世界你看不惯的太多了,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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