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任何的天赋原因,骑兵借用马力产生的伤害,也高过几乎同级别的所有的步兵。
所以一般来讲,走防御路线是一个很好的路线,生存力强,对于攻击不达标的军团,一般都会具有碾压性的优势。
但这么一来就会出现另一个弊端,那就是纯粹的防御军团会有一个攻击上的短板,也就是破坏力上的极限,尤其是对于步兵而言。
盾卫哪怕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攻击上,靠着经验和技巧,在面对比盾卫防御低一些的兵种的时候,其实也不占据优势。
用游戏的说法就是盾卫的攻击十点,防御二十点,只要对方的防御高过十五点的时候,盾卫的攻击基本就没有什么效果了,虽说一般来讲也没有什么军团的防御能有这么高,然而这次见到了。
“那拖住对方呢?”徐庶隔了一会儿询问道。
“比他们拖住我们更容易,我的装甲比他们更厚,他们的重型弯刀攻击对于我们的效果并不明显,硬扛就可以挡住了。”孙观拍着胸脯保证道,盾卫的防御力放在那里,咬住对手,死缠烂打并不困难。
“两倍于你们的帕陀甲士,你们能拉住不?”徐庶弯着指节带着思虑的神色说道,他的计划需要修正了。
“能,虽说有难度,但是问题不大,他们不具备打穿我们防御的能力,更何况,我们这边已经有办法破除对方的防御了。”孙观非常自信的保证道,盾卫的防御永远不需要担心。
“那就行,于将军,继续执行计划,只是到时候将营地迁移到婆罗痆斯城能看到的位置,让他们了解到我们的情况和布置。”徐庶抬头看向于禁,带着某种阴恻恻的笑容说道。
“能看到我们营地的情况,这就有些危险了。”于禁到时能理解徐庶的意思,虽说从未来的角度想不错,但是从战术上想的话,这就有些丧心病狂了,危险性属于非常高的那种情况了。
“玩阴谋总是让人容易破解,而且一旦破解对于我们自身还有损害,还不如直接实打实的摆开牌面,逼着婆罗痆斯这边按照我们的套路下棋。”徐庶冷笑着说道,既然盾卫能挡住,那么就逼着对方下台。
“这样对方对于我们营地的布置一览无余,到时候要是突然下手的话,比这次的情况还容易很多。”韩倪不太满意的看着徐庶说道。
“看清楚了,但是他们敢下来攻击吗?”徐庶反问道。
“怎么不敢!”韩倪平淡的看了一眼年轻的徐庶,“这次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情况都敢下来,那么等能看清楚我们的布置,有了更大把握之后,又怎么不敢下来。”
说实话,韩倪不太满意徐庶,刘备麾下文官团是出了名的年轻,但里面所有人都属于奠定了自身功绩的顶级智者,诸如郭嘉这种不着调的文臣,依靠着以前的战绩,可以让所有的士卒在任何情况下保持着信任,这一点非常关键。
徐庶很强,但是徐庶的强悍是在于战场上对战,至于谋略算计这些,其实于禁麾下的士卒是不太有自信的。
“这一次是我们没做好准备,对于帕陀甲士团的定位有些疏露,但换成下一次呢?他们只要出城,我们在城外下手,总比过我们在这里攻城容易吧。”徐庶并没有因为韩倪的话而受到刺激,依旧淡定。
“但我们的局势一旦不稳,对方若能看到我们的营地,必然给我们致命一击。”能混到副将的基本都有些大局观,因而赵恒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计划中的致命缺憾。
“那我们就让对方看到我们的局势不稳,让他们出城来给我们致命一击,只要这并非是真正的疏露就可以了。”徐庶依旧平淡,“帕陀甲士团在内,我们在外,攻城这种手段,很难有效,只能选择双管齐下才有可能完成目标。”
于禁瞟了一眼还想张口的韩倪和赵恒,制止了两人的发言,他已经明白了徐庶到底要干什么,他在谋算即将到来的萨卡拉和杜尔迦两人,他在谋算人心,相比于情报,徐庶这次直接逼着尼兰詹下台。
虽说于禁相信,萨卡拉和杜尔迦肯定有办法将密信送入婆罗痆斯城,并且成功约定时间,夹击汉军,但换成徐庶现在的意思,那就直接是将营地扎在婆罗痆斯城的正前方,扎在对方能看到的位置。
这样的话密信就可以不要了,一旦汉军营地受到攻击,对面就能清楚的看到,到时候汉军后军崩溃,尼兰詹就必须出来,因为不出来前后夹击汉军的话,一方面是延误战机,一方面则是兔死狐悲。
婆罗痆斯城这边毕竟还有刹帝利的正卒军团,哪怕是尼兰詹看出来了些许的问题,他也得硬着头皮去救,否则必然会是将帅离心。
眼睁睁的看着我军占据优势的军团,因为己方主将的不作为,被对手覆灭,生出的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心寒了,还会有对于军心的动摇和对于主将的愤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更何况,双方内部本身就有矛盾,哪怕尼兰詹依靠着现在这些手段将婆罗痆斯稳住了,也不代表,这些裂痕啊,这些矛盾啊,就消失了,到时候尼兰詹不管看不看得出来,都必须下手了。
相比于第一次计划之中,击溃汉军后军,引诱尼兰詹下来,这一次逼着对方不得不下来更为慎重一些。
“那就这样吧,明天我们先不攻城,后面的人将大营迁到婆罗痆斯城的前方,我带人再进行一次湿地勘探。”于禁点了点头说道,徐庶这次的计划比之前的计划缜密了很多,可执行性上浮了很多。
虽说也有不低的危险性,但是于禁想了想形势还是做出了选择。
次日一早,于禁组织了人手开始迁营,然后在迁营一事的掩饰下,带领了一批懂风水,堪舆和盗墓的家伙观察婆罗尼斯城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