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话根本不能说,只能通过最古老的方式传递消息。这种方法最古老,也最安全。
廖飞没有看字条,单手插兜往回走。
在飞机上被廖飞看光的女子在一楼的自动贩卖机上买瓶果汁,她拿到果汁,刚转身就看到廖飞,立刻摆手招呼道:“哈喽!”
女子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刚到腿弯处,既不暴露,又显性感。廖飞笑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受伤的人都送到这家医院了!难道你不是吗?”
“我没受伤。你伤在哪里了?”廖飞仔细查看,也没发现哪里受伤,难道是内伤或是受到惊吓?
女子好像知道他的想法,道:“不是我受伤,是我的女儿。”
“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擦破点皮,受到了惊吓,休息一下就应该会好。她刚刚吵着要喝果汁,我下来帮她买,没想到碰到你,我该怎么称呼你?救了我们全机人性命的大英雄。”
“我叫廖飞,也是自救而已。”
“我叫白雪凝,我的女儿叫做白倬云。”
廖飞眨了眨眼,不理解怎么女儿还和妈妈是一个姓呢!
白雪凝解释道:“我和丈夫离婚了,女儿归我,改姓白。”
两人都往电梯走,廖飞问道:“你们来英国旅游?”
“她的父亲移民英国。他想见孩子,我就陪她一起来英国。”白雪凝问道:“你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好意思,我的同事在这里住院,我要照顾她。”
“是那名你拼命就下的美女吧?”
廖飞微笑着点点头。
“她是你女朋友?”
“嗯!”廖飞没必要对不熟悉的人解释两人的关系,直接承认。
电梯停在三楼,白雪凝女儿的病房就在这层,“我到了,再见。”
廖飞挥手与她告别,虽然白雪凝长得非常漂亮,但他没有对她没什么想法。两人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
回到病房,贺佳玉的点滴已经打完,半躺在病床上,正在玩着手枪。
“打完点滴,感觉怎么样?”
“麻药的劲快过去了,有些痛。”
“那你还玩枪。”廖飞责怪地将她手中的枪收起来,放入她的枕头下面。
“你要这些枪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主要是给你们防身的。”
“防身?你不会真以为恐怖分子会报复我们吧?”
“那些爱尔兰共和军倒是不一定会报复,不过要小心各国的间谍,虽然英国会保护你们,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手中有武器还是好的。”
“武器好找,你为什么不要高科技的东西?”贺佳玉时刻为国家着想,要些高科技的东西,回国后还可以拆卸研究。
“这个把柄太小,他们是不会给我们任何东西的。如果将他们逼急了,也顶多是推出个替罪羊。说安全局有人被恐怖分子收买,安装窃听器。到时候还是就算全球的人都不相信,可他们至少有了理由。我要求的低一些,他们就不会找替罪羊,弄这些让人寒心的事情。而我们手中有了他们的武器,一旦发生交火情况,既不会因为武器的来处而受到任何追究,也可以因为枪支的来源,将他们拖下水。”
“你真狡猾。”
“休息吧!”廖飞说着,关掉灯,也挤到病床上。
贺佳玉的脸一红,以为廖飞真打算晚上和她做点什么,轻声道:“你轻点,别把伤口弄开线了!”
“放心,我睡觉不翻跟头的。”廖飞说完,直接将被子蒙在脑袋上。
这个家伙,要搞什么?贺佳玉等待着他带有魔力的大手,可几秒过去了,廖飞根本就没碰她。她将被子掀开一点,朝里面看去。
廖飞正一手拿着纸条,一手拿着手机,借助手机的灯光看着纸条上的字。
贺佳玉既然知道廖飞的身份不凡,那么依据‘按需知密’的原则,她是无需知道廖飞在做什么的,也没有权利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当然,要是从感情上来说,她是有资格的了解的。但她是军人,知道规矩,不会无故去破坏,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心,合上被子,以免再有未排除的摄像头。
纸条上杂乱地用英文写了几句话,看起来是在叙述在英国的生活和物价,没什么特别之处。这张纸条就是给贺佳玉看,她也完全摸不到头脑。别说是她,就是交给霍尔丹也没招。
密码破译工作不是简单的猜谜和想象。就好像我们现在分析甲骨文的意思,需要有几份参照物,寻找其规律,才有一丝可能破解出来。这次的密码规则是为了任务而特意设置,和之前nff组织的通用密码不一样。这个密码的规则目前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康局长、一个是设置密码的机要员,剩下的就只是廖飞和唐明浩,再无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