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朕不想与你同房,你不能怀孕,这会动摇华容国的江山社稷。”宣帝绝不愿意在苏熙月的面前承认他“不行”,所以只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他背过身,向着雅风殿的大门走去,下人们都在门外候着,没跟进来。
苏熙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抱住了宣帝的双腿,她这并不完全是在演戏,对于宣帝这种把她送给兄弟的做法,她无法认同,所以必须做出抗争,至少要表明自己的态度:“陛下不喜臣妾,臣妾可以等陛下回心转意,就算陛下不回心转意,陛下也是臣妾唯一的夫君。臣妾绝不会做对不起陛下的事,如果陛下一定要逼臣妾就范,臣妾宁可去死!”
苏熙月一边情辞恳切地说着,一边泪如雨下地哭泣,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在这个心硬如铁的男人面前有没有用,她只知道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
宣帝低头抓住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就令她不得不松开了他,苏熙月才知道,这男人的武力要比她强大太多,如果她是顶尖高手,他就是顶尖高手中的翘楚。
宣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皇后听话,照朕说的去做,朕将来会善待你,善待我们皇族的后代。”说完这句话,宣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雅风殿,还命令卫士将大门关上。
从始至终,端木文斐都在旁观,并没有介入苏熙月与宣帝的纠葛。
见苏熙月还在啜泣,脸上写满了不甘和倔强,端木文斐开口说道:“陛下就是这样的脾气,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苏熙月红着眼睛望着他:“本宫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端木文斐苦笑一记,“娘娘和那画上有七分像,比那画还美上三分。”
苏熙月这才知道,上次她夜探雅风殿,就已经被端木文斐给认出来了,虽然他只是在几年前看过她的画像,但是至今都记得画像里她的样子。
见苏熙月沉默不语,端木文斐温言说道:“这宫墙圈得住草民,却圈不住娘娘,草民见识过娘娘俊俏的身法,娘娘想走就可以走,就算是离开皇宫也可以啊!”
“自由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本宫的身后是整个云宁国,哪能说走就走?”苏熙月愣怔着说。
“这样说来,草民倒是更自由的那一个,虽然被关在这里,也许一辈子也出不去,却不用再背负沉重的责任。”端木文斐悠然说道,“生与死,于我而言,也是来去自由。”
苏熙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分辨他究竟是在以口说心,还是在故作姿态。
“娘娘有两个选择,一是飞檐走壁回到凤仪宫去,二是在草民的书房里歇息一晚。娘娘要说服陛下改变主意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清者自清。”端木文斐给出建议。
“本宫怎么能住在这里?住在这里,就相当于是告诉整个皇宫的人,本宫与你有了不可告人之事。”苏熙月心中有气,“你们兄弟俩都不懂得尊重女人,你活该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