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定在原地。
忘记了关上莲蓬头,也忘记了赶紧擦干身体穿上自己之前脱下的衣服以遮蔽住自己。
她只是呆站在那里咬了咬唇,再咬了咬唇,她一定是魇住了,所以现在眼中才出现了迷幻的感觉。
是的,就是迷幻的感觉。
马赛克的玻璃门外的那个男人,即便她看不清他的脸,可只看他的身形,那种感觉除了阿染再无他人了。
只一眼,她就认定了是季唯衍。
所以此刻,她没有半点慌乱。
有的,只是奇怪。
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怎么进来的?
这太神奇了。
是吧,是他进来了。
喻色的唇再咬了咬,疼,真疼。
那么,门外的男人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了。
她的意识渐渐恢复,先是再定定的看了门外的男人几眼,再确定是他之后,什么都忘记了的直接一步迈到了门前,小手急切的打开了门。
喻色只开了一条窄窄的只容她一颗头看出去的缝隙就停住了,因为这个时候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不说,还顶着一身的水珠。
门外,男人的俊颜真真切切的就落在眼中了。
可是这一眼,喻色顿时又怔住了,“啊”的一声惊叫,小脑袋瓜也及时的缩了回去,“你是谁?你出去,快出去。”喻色开始手忙脚乱的拿过浴巾擦着身体,然后,恨不得一下子穿上衣服,虽然浴室是马赛克的玻璃隔着的,虽然外面的人不能完全看到她的身体,但是显然的,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她的身形,一如她可以在里面看到他的身形一样。
想到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到了,喻色慌的不行,可是越慌越急她身上的衣服越是穿不上,不是穿反了就是拉不上拉链,折腾了半天,还是衣着不整的,她急了,回头再看一眼外面的男人,他居然还站在那里,半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天啦。
“你……你是谁?”带着颤音的声音,她慌极了,“是要提审我吗?那能不能换个女警过来?”男人没穿警察的制服,不过她想人家应该是便衣警察吧,没穿也正常,只是,他那样一个警察的身份却如‘禽兽’般的看着她,是不是过了?
门外没有声音,男人没有回答,依然还是如之前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
喻色回想刚刚看到他第一眼时他脸上的淡淡冷冷的神态,若不是那张脸不是季唯衍满是伤疤的脸,只看神态的话她还真当他是季唯衍了呢。
好象呀。
这一走神,正穿裤子的她,一条腿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啊……”手忙脚乱的扶住了一旁的盥洗池,这才没有太过狼狈,可,才穿了一半的裤子落在水汪汪的地板上湿了。
门,‘嗖’的一下被推开,伟岸的身形一个子冲过来,一下子托举住她扶着盥洗池才勉强没有落地的身体,随即一下子落在了男人的怀里,紧紧的,不带一丝缝隙。
“啊……啊……”喻色吓坏了,一张小脸花容失色,她挣扎的推拒着这突如其来冲进来搂抱住她的男人。
这怎么可以呢?
她要疯了。
真的要疯了。
想到自己嫁给简非凡那么几年都没有被简非凡碰过的身体此时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住了,她慌乱的不行了。
“放开我,放开我。”一边‘嘶吼’着一边低头就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小城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一样的气候,冬暖夏凉,若是节俭的人,一年四季只要两套衣服就够换洗了。
所以,此时男人的身上穿的并不多,多了会很热。
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长裤,除此,再没有了。
所以,喻色这狠狠咬下去的一下直接就透过薄薄的衬衫咬破了男人的肌肉组织。
可,男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紧搂着她。
喻色她急坏了,以至于出口的力道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交待她的这个咬人的动作。
鼻息间,有血腥的味道。
可是男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仿佛被咬了的不是他而已,只是淡淡的开口,“还要咬多久?报个数?”低哑的男声,还是陌生的。
季唯衍淡定从容的抱着还咬着他的女人站直了身体,然后缓缓拉门走出了浴室,再把她置放在身前,喻色这才迫不得已的松了口,他太高,他手扶着她的腰让她的牙齿够不到他的肩膀了,所以只能麻木的松开。
是的,她的牙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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