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冲我说道:“上车。”
短暂的惊讶之后,我上了车。
苏绍恺朝周之放的方向指了指,“他怎么没进去?”
我笑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我才问苏绍恺,“周之放不是被调查了吗?怎么出来了?”
苏绍恺的反应并不轻松,他皱着眉头,“应该是调查结束了。估计是没事了。”
我不知道这其中还掺杂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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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万航的婚礼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听苏绍恺说秦万航和苏氏解约了,不再担任苏氏的法律顾问了。
本来以为祝晓棉和秦万航之间已经尘埃落定,不会再生波澜了。
没想到,祝晓棉生日那天,她把我叫出去,在酒吧喝的醉醺醺的。
祝晓棉醉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她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一只空酒杯。
我很少看到祝晓棉失态的样子,可是这一晚,她真的醉的撕心裂肺。
她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亦如,我忘不掉他。”
说完,祝晓棉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爱上秦万航的吗?”
今晚,我只是一个聆听着,根本没打算做任何人的知心大姐,提供情感援助。
这一阵,我都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也就没有喝酒。
在祝晓棉的醉酒状态的映衬下,我的清醒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我大学的时候就爱上他了,只可惜,他那时候太低调了,只活在论坛里。和我的生活一点交集都没有,但是啊,我就是对他一见钟情了。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我知道,如果今后的生活里能有他,我会变得不一样的。”
祝晓棉握着被子再桌子上砸了两下,示意我倒酒。
我赶紧把酒给她满上,然后继续听她略显矫情的发泄。
“只可惜,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柏锦年对你不好吗?怎么又想起秦万航了?”
祝晓棉拼命的摇头,“好!柏锦年对我特别的好。可是好不是爱情,我知道柏锦年的心里没我。”
这一次我没有搭话。
我们这代人活的挺辛苦的。
什么好事情,都没能赶上。所有人都说,我们是最尴尬的一代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
为了生活、为了家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每个人的肩膀上的重担,重到我们根本无力承受。
每天穿梭在这个钢筋混泥土的城市里,看似光鲜,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这种孤独,在祝晓棉的身上表现的更为强烈。
祝晓棉很早爸妈就不在了,亲戚又都疏离,平时没有走动,更谈不上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祝晓棉说了一晚上的胡话,等她醉的睡着了,我才给柏锦年打电话,让他来接。
同柏锦年一起来的还有苏绍恺。
送走柏锦年和祝晓棉,我终于是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在酒吧门口扶着一棵树就开始呕吐。
“你也喝醉了?”苏绍恺关切的问我。
我一抬头,就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纸巾,然后将他推开,“我没喝酒。”
“没喝?那是不是不舒服?”
苏绍恺伸手出要扶我,看着我一脸的抗拒,又默默的收回了手。
他就站在我的身边,明明紧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擦了擦嘴,刚准备走,脑子里顿时一阵眩晕,整个人直直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了。
大晚上的挂了一个急诊,躺在病床上,我都能听到走廊上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
苏绍恺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我醒过来,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到现在,我实在不知道和苏绍恺之间还有什么共同语言。
彼此都累了,如果不是苏绍恺一直死赖着,我和他之间早就结束了。
半晌,苏绍恺张了张嘴,“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四个字,像一枚炸弹一样,在我脑子里炸了。
我浑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丝毫没有喜悦感。
有的只是失望,大概这次是真的摆脱不了苏绍恺了。
有一个乐知,已经让我们这段有些搞笑的关系变得很尴尬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我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绝对不能。
苏绍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握着我的手,无比温柔的说:“不要想着打掉,我不允许。”
我偏过头,没说话。
“我们复婚吧!好吗?”
苏绍恺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简直让我哭笑不得。
我抽回手,笑了笑,“苏绍恺,你知道的,这没可能。”
我的笑意冷酷到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