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看他?”
“审判是秘密进行的!极少数人知道!”
“可是人多嘴杂,谁能保证那些参与工作的人不说出去?”温语叹了口气,语调低沉而轻柔。“阿裴,我也不想任何人知道郝书记是我爸爸,维持他的正面形象本来就挺难的!我妈妈爱他,你知道吗?我妈妈爱着的人是他!妈妈许了爸爸三生三世,却跟你爸来生不相见,我为我妈的爱,决定放过许以清,你们能成全我吗?”
“小语,真的想要放过许以清?”裴少北岂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但一些事,不能妇人之仁,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
“嗯!”温语认真点头。
“如果我怎样都不同意呢?”裴少北问。
温语愣了下,摇头。“你认真想想好吗?权衡一下利弊,你去劝劝我爸,还有哥哥!如果真的没办法,我也只能接受。”
裴少北也叹了口气,“我先去省委了,你中午好好吃饭!”
依然没有松口,温语知道以裴少北的脾气,不会对许以清手软。
程湛吃过饭后睡着了,裴启阳倒好,把儿子丢给温语和温霜自己不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倒是很放心,但温语真心喜欢这个小家伙,睡着的样子胖嘟嘟,嘟着小嘴,可爱极了。
温霜见温语午饭也没吃好,有点担心:“姐,你别想太多了,有些事,交给男人处理好了!”
温语一愣,她也知道,交给难得糊涂最好,可是这件事,关系到郝书记的面子,关系到他们每个人以后的安全平安,她怎么能不担心。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想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时间很快转到了一周后。
裴少北接到了程子琪的请柬,她要结婚了,婚礼定在许以清案子开庭的前一天,而请柬上写着新郎的名字——盛朗。
陌生的!
完全是陌生的人!从来不曾听过的人,那应该是程子琪自己圈子里的人。
林紫阳也接到了请柬,看到那大红的请柬,如此的喜庆,却刺痛了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打了电话给林紫阳。“紫阳,程程的请柬,你接到了吧?”
“嗯!”林紫阳只是嗯了一声,情绪格外低落。
“盛朗是谁?”
“不认识!”林紫阳丢出三个字。“她愿意嫁给谁从此都和我没关系了,也和你没关系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吧,我累了!你也可以解脱了!我也解脱了!”
“她能幸福自然好,可若是她随便嫁了,你真的放心?”裴少北问。
“我不放心怎样?那是别人的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现在你跟温语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很后悔,可我无法改变了!她要嫁就嫁吧,别跟我说了!”林紫阳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裴少北却有些不放心,打了电话让人调查盛朗的底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想要确定程子琪完全幸福,他才可以跟小语在一起,没有任何负疚的在一起。
二十四小时后,韩简拿了一个牛皮纸袋,上了裴少北的车子,手轻轻一扔,一个牛皮纸文件袋落在了他面前。
几张照片和两份材料,他扫了一眼,望向韩简。
“盛朗,现年三十二岁,香港人,祖籍锦海,牛津毕业,毕业那年加入英国国籍,在英国工作五年,两年前来锦海创业,跟程子琪认识不过一个月!”
见裴少北眉心一紧,他停了一停,因为下面的话,也许是他更不想听的:“他不爱程子琪,他有个恋爱十年的女友,与两年前分手。据说,盛朗是因为情殇而离开英国。所以,他们的婚姻,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但因为什么,这个不好说了!”
说到这里,韩简语调放慢了:“只是少北,程子琪是成年人了,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无论因为什么而结婚,都和你没有关系!你的责任是温语。”
裴少北低下头,盯着那个文件袋看了许久,“韩哥,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韩简说完,下了车子。
裴少北车子开出几公里后,下起了雨。这场雨不同于寻常夏日里见到的那种噼里啪啦的云雨,反而有些绵长的意味,悉悉索索地,仿佛会一直下很久。因为已经下班,人很多,车速也不快。
裴少北的车子滑过,不经意间,来到了程子琪公司的楼下,她在锦海繁华的一条街上租了一层写字楼,正是下班的时候,他看到程子琪下了楼,立在大厦屋檐下,似乎等人的样子,她没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