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最为壮观的是,画板上的2开纸张上,一副画好的中年男子的水粉画赫然而在,那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小老头,有着锐利的眼睛,坚毅的五官,很是个性的一张脸,人很瘦。
程灵波没想到会看到这幅画,这不是专业手笔,最起码不是十分专业,但是画得却十分传神,可见画者倾注了感情在画上,使得这画多了说不出的味道。
“画得怎么样?”裴启阳此时已经换了睡衣,斜倚在书房的门口。
“你画的?”程灵波轻微的皱了皱眉头,斜睨着笑的有些张狂的裴启阳。
“嗯哼!”
“还不错!”程灵波实事求是地开口,倒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画画。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画画?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俊朗的面容没有身为军人该有的严肃表情,而是换上邪笑的神色,眨巴着眼睛,一脸邪肆。“对我好奇吗?”
“的确有点好奇!”
“哈哈,哥哥我全才啊,很优秀是吧?”裴启阳走了过去,注视着画上的人,忽然收敛下懒散的笑容,一手揽住程灵波的肩膀,深邃的双目此刻换上一本正经的眼神凝望着程灵波,一改刚刚不正经的姿态,正色的开口道:“猜猜这是谁!”
“他!董老!”程灵波指了指画架对面坐在椅子上的那副骨骼标本,十分肯定地说道。
裴启阳耸肩,显然很意外,手更是禁不住地揽紧了她的肩头。靠近这小胖子,再次的闻到那淡淡的幽香,裴启阳满足的深呼吸一口,小胖子的味道就是香,而且是沁人心裨,十分温暖。
程灵波被他这么紧得揽住,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冷漠的面容抽搐了一下。
她真的想将他从窗户里给扔下去,恶心的滥情男人。但,他此时似乎很哀恸,她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副骨架标本的主人对于裴启阳来说应该是格外的意义非凡,所以他走到哪里都带着这副骨架。
其实,这房子,的确是因为董老而买,至少大部分原因是如此的。他来当兵,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和经历,有两年从军经历就可以了!
“你真聪明,小胖子!是的,这是董老!”裴启阳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松了手,“董老就长这个样子!”
“嗯!”对于已经死去了还留下一副骨架的董老,程灵波内心对他是持无比同情的态度的。死了还被折腾,真不容易。
“这画可是我看着这骨架画出来的,没看照片,抽屉里有照片,你先画骨骼吧,什么时候掌握了全部的骨骼,再去看照片!”裴启阳又恢复了笑容,“其实我妈是开画廊的,小时候我也画画的,后来不喜欢那玩意儿了,认识了董老,我大学就学了法医专业!”
“无需告诉我!你再耽误我,我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程灵波走过去,把那幅画取下来,紧绷的面具上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过她那双眼,大概已经要喷火了。
“呃!原来你这么想跟哥哥我睡觉啊!是不是上次跟我睡了两夜,一直怀念我的怀抱啊!”裴启阳清朗的声音里,尽是浓浓的笑意,
“今晚我睡沙发!”咬牙切齿的冷哼着,不再理会妖孽有毒男。
“那可不行!我答应了姑姑要照顾好你!”调侃的声音响起,飞扬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出妖冶而美丽的花朵,他就爱逗弄她,胖乎乎的,生气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怒火,真是好玩。
“有完没完。滚出去,我要画画了。”压抑的怒火就要倾泄而出,程灵波挫败的吼了句,整理画板开始画画,再也不理他。
春节来临的时候,程灵波在裴启阳的监视下,竟然连着半年没有半夜爬起来暴食了。
程灵波自己没有觉得什么,可是程若清却真的感激裴启阳。所以,这半年多,只要裴启阳说带程灵波出去,她都不会阻挡。而裴启阳也在程若清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稳重的样子,他会收敛起所有的邪肆和放荡不羁。
春节时候,程若清邀请裴启阳来家里做客,裴启阳参加完部队的联欢会,就跑到了程家。
他到的时候是春节的上午,程灵波和程若清正在厨房包饺子。
门铃响了的时候,程灵波去开门,门打开,就看到裴启阳手里提了几个礼品盒,人站在那里,身上穿的是便装,浅灰色的羽绒服,牛仔裤,休闲登山鞋,看起来像个大男孩,见到她笑得灿烂,露出洁白的牙齿:“新年快乐,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