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是小胖子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就已经深深的沦陷,只是他犹不自知。
“不算勉强!如果我自己,光棍一条,怎样都行,现在,我不能再继续任性了!”他语气深沉地开口,幽深的眸光直直的锁住程灵波的脸,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如三月的春风,吹得人心头都跟着暖烘烘的!
程灵波被裴启阳这样深情的眼神看的心头跳动,被他的话震得有点如醉酒般眩晕不已,以前知道裴启阳嬉皮笑脸,知道他霸道,而今天也知道,他竟然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这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推了他一下。“快点开车走吧,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裴启阳却手伸过来,大手一伸,便将灵波的小手包裹的严严实实,轻轻一带,她便落入他的怀里。
“当然要回去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偷个香吻,谁让我家丫头让我这么感动来着!我感动的只能以吻相许了!”
明明是占便宜,却还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可是如果不是如此,便不是裴启阳了!
裴启阳看她无奈的眼神,无赖的笑了,忽然低首,唇印上了她的唇,一个惊艳而出其不意的吻就这样发生,程灵波被迫承受他的吻,却也没有推开。
直到妖孽吻够了,才肯开车带她回家。
第二天,去道歉的裴启阳突然又一身血衣的回来了,一进门,程灵波刚好在家里画画,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眼看到他胸前的衣服又染上了血,吓了一跳。
“裴启阳,你怎么回事?谁的血?”她觉得他不会受伤,以他的身手就不会受伤的。
但是裴启阳却笑了笑道:“我的!”
程灵波赶紧跑过去,闻到了酒味和血腥味,她一下焦急起来,直接问道:“怎么回事啊?”
她伸手扶他,裴启阳却一把揽住她,然后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浓郁的血腥味和酒味充斥进鼻子里,裴启阳抱紧她,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灵波--”
“嗯?”她的心颤抖了,因为血有点多,她很害怕,她承认她第一次这样的害怕,她以为他不会受伤,却没想到他还是受伤了。
她伸手去轻轻推开他,扶着他来到沙发上,检查者他的伤口。“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你不是去道歉?你不是去道歉吗?怎么就受伤了?”
“丫头,别怕!”裴启阳似乎喝了很多酒,说话时候,舌头有点打结。“没事,一点小伤!”
“什么叫一点小伤?”程灵波严肃地看着他,帮他解开衬衣,这才发现伤口在胳膊上,肚子上,只是划开了几道口子,不是捅进去的,是皮外伤,但是这样长的口子,却是吓人的!那一道道口子渗着血,皮肉朝外翻着,如此的吓人!
程灵波害怕地看着他,眉头皱起来,看尸体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看到他受伤,她的身体整个都颤抖了!她略一思量,起身奔进卧室找了一件新的干净的衬衣再奔回来,帮他穿上。然后架着裴启阳起来。“走,我们去医院!”
“不去!”裴启阳摇晃着要坐下来,有点累,不想动。
“裴启阳,你若敢不去,我跟你没完!”程灵波语气突然无比地暗沉了下去,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裴启阳微微的怔了下,还真的有点惧怕丫头的河东狮吼。她看起来像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极怒,盛怒。
“丫头,我说了没事!”
“不管!去医院!”程灵波拖着他,不忘记拿了自己的小包,然后还抓了他的车钥匙。
裴启阳被她大力的拖下楼去,他从来不知道程灵波这么大的力气,拖得他没办法,只能任凭她用力拉着他手,来到车边,他想进驾驶室,她却一把把他塞进副驾驶,冷声道:“你给我坐好!”
“我坐副驾驶,谁开车?”裴启阳不解的问道。
“我开!”她吼了一声,钥匙插入锁孔里,手微微的颤抖,高考结束的这个暑假,她去报名考了驾照,虽然一直没开,但她学的还不错。
一脚踩了油门朝最近的一家医院奔去,直到到了医院,裴启阳还惊愕地看着她,她的车速开的很快,人却很从容,视线注视着前方,开的很生疏,却也算平稳。
“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车?”裴启阳错愕着,无法不惊讶,因为,一年多不见,他发现自己真的错过了很多程灵波成长的精彩。
不理会他的询问,她熄火,抬手刹,下车,去另一边,扶着他下车,直接去挂号,然后进外科,整个过程里,她没说一句话,只是眉头紧紧的皱着,异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