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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几乎在对方发出声音的同一时间,敏捷地用手掩住手机,并立即起身走向卧室,走的时候不忘记拿走灵波的包。
灵波一下子心就沉底。
他有了秘密!
而且,不止一个。
他想要避开,她却不让他如意,走不了,证件被他扣留。
他去卧室,她也跟着站起来走了过去。
只听见他在卧室里说着奇怪的话:“远远不够,他吃的太多,早已消化不良,吐出的太少,当然是继续治疗了!”
灵波看着他的背影,裴启阳几乎一下就感觉到门口的人,他转过头来看着灵波的视线里是凌厉,随后归于平静。
灵波也没有动,只是看着裴启阳,他对着电话道:“对,最后送他回老家,病得如此严重,还是回家治疗的好。死,不能死在外面!”
他的面容沉寂,眼神冰冷。
拿着电话,一直说着,每一句话,她都不是十分懂,却又如此通俗,如此的暗含深意。!
他听了很久的电话,由始至终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站姿和冰冷的表情,嘴角连半丝笑意都没有,森冷地让她觉得陌生。
他开口的时候不多,多半都在沉思。
挂了电话后,裴启阳看着灵波,解释了一句:“我朋友的爸爸病了,吃了太多东西,消化不良!”
灵波只是皱眉,因为,他说了死。
如果是朋友的爸爸,病了,怎么能轻易说出死这个字?还有他讲话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沉寂的冰冷。让灵波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简单,而她本就是个敏感的人,自然可以轻易察觉他的不对劲儿之处。
“把证件还给我!”灵波沉声道。
裴启阳却不说话,拿好她的证件,把包给她,确定她走不了人后,才又拨打电话,先是说周一周二请假的事,然后似乎联系了爱尔兰大使馆。
打完电话后,裴启阳整理行李,然后抓了灵波,直接下楼。
灵波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任凭裴启阳拉着上了车子。
“我们去爱尔兰注册结婚,我已经联系了大使馆的朋友,会给我们开证明,你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吗?”裴启阳问身侧的灵波。
灵波沉默。
结婚去爱尔兰?
有一刹那,灵波的心是颤动的。
因为她深知爱尔兰人对于婚姻的看法。爱尔兰是一个信奉天主教的国家,禁止离婚。因此,爱尔兰人无不对婚姻大事格外慎重,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爱尔兰各个市政机关办公大厅,都有液晶屏显示结婚须知:本处只办理结婚登记手续而不办理离婚登记。爱尔兰独特的婚姻制度,在尊重公民自由的基础上,旨在引导人们树立一种婚姻神圣不可亵渎的观念。而迥然不同的结婚证书,更是说明了一个婚姻的道理:婚期越长越简单,长久的婚姻是不需要也不存在明确的权利和义务的,因为爱人是左你是右,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去爱尔兰结婚,他在说明什么?
灵波转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启阳,将那张面容收进了心底,心中却越来越疑惑。依靠在椅背上,纤细的眉宇已经轻皱着,不明白裴启阳为什么要说结婚,还说去爱尔兰注册。
如果真是风流花心,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结婚?单身玩弄女性的机会儿岂不是更多一些?
可是他跟林筝同居?为什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为了什么?甩了甩头,实在弄不懂裴启阳的心思,她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
肖恪的公寓。
林筝穿着一件日韩风格的冬装短裙,外面搭着米色的风衣,勾画出极有美感曲线,黑色的打底裤更衬出匀称修长的双腿。完美的身材,素颜明媚,骨秀神清,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肖恪瞅她一眼,去吧台边倒了一杯水。“早!”
“早,肖哥!”林筝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厨房做早餐,轻车熟路,三分钟,煎蛋,面包片端出厨房。“我稍后去学校,晚上去木慕尼黑,周三回来。找不到我,别担心。”
肖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去慕尼黑做什么?”
“旅行!”
肖恪别有深意的一笑:“会多国语言真是幸福,可以随便去别的地方!”
“你法语学的怎样了?”
“就那样!”肖恪的语言学的并不顺利,主要是不太喜欢。转头看了眼林筝:“你的语言怎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