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痛楚,那是隔不断抹不去的痛和思念,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由衷的觉得自己错了。
她是一动都不敢动,恍然间想起无数次醒来。他安静的侧脸,退去了嚣张和霸道,安静的样子,就像个大孩子。
明明知道,这个人有毒,跟他在一起,幸福和痛会一直在,还要跟他这样呆在一起,是为什么?
听着他哽咽着喊自己的名字,那份渴求,那份悲恸,她又岂会不知?
他的眼泪,让她震撼不已。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他没有离开她,全身的重量都在她的身上。
终于,他停止了呢喃,停止了眼泪,他再一次的亲吻她的耳垂,呵出来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发痒。
一只手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摩挲着。用嘴唇轻轻地咬她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的触碰她。
她极力的抑制住那一阵阵的酥麻,他的唇缓缓移动过来,吻着她的脸颊,一只手还在腰上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的吻从脸颊一直划着,最后吻住了她的双唇。
舌尖舔着她苍白的嘴唇,挑逗多过了索取。
起初温柔的浅吻,后来还是成了深深地索取。
他吮吸着她的嘴唇,像是一个吸盘一样的吸住她,她口中的蜜汁,不断地被他夺走。
他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而他全然不知,圈着她的胳膊也用力起来,让灵波喘不过气来。
他不断的进攻着,他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肩膀,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娇嫩的胸部,用力的咬她,用力的吮吸,嘴唇都有些发麻,他像是在表达着自己强烈的占有欲,也有对自己的不满,在她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那种占有欲,从来未这样强烈过,像是要把她整个都揉碎了一般。她在他强烈的亲吻下,偷偷的呼吸着,又像是在喘息。
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他备受鼓励,动作更加狂野。
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她,不适与燥热激地她战粟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难耐逸出,“启……”
他忽然身子一僵,听着这一声呼喊,身子僵直一瞬后,再度深埋。
他的霸占与掠夺,她只觉眼前升起一片迷雾般的白茫,然后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乱但却不名所以的强烈需求中,性爱的节奏伴随着狂乱的快感,沉沦堕落……湿濡的身体,粘稠而柔软的床单,一切都仿佛来得过快过急,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前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半分,食餍未足的他又一次发出执拗的相邀,俊逸无比的面容,贪渴而痴迷地注视着她,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样的热烈好像要将她焚烧透尽,过于急噪的进犯让她来不及喘息既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
无休止的欢爱,让她筋疲力尽。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才搂着她睡过去。
灵波也是疲倦至极,可是却睡不踏实,被他搂在怀里,像个娃娃一样的,很不舒服,始终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看着他的睡容,眼睛一眨不眨。
朦胧稀薄的阳光由窗纱中隐射而入,柔和清凉的微风撩着帘布一角,四周静谧一片,抚着太阳穴坐起环顾左右,裴启阳才惊异的发现自己躺在地铺上,而且是没有穿衣服。
难道?昨夜?他做了一个春梦?
错愕着!
可是为何又这么真实?
灵波明明在的啊?
他猛地惊醒,腾地站起来环顾四周。
“你打算赤身露体到何时?”
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吓了裴启阳一跳。
“灵波?”他惊呼一声转身,就看到程灵波站在厨房的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猛地低头,果然是赤身露体!
又抬起头来,看到灵波还在,他猛地闭眼,深呼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灵波怎么会在他这里?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等到他再抬起头来时,灵波已经开口替他确定他的疑惑:“不用想了,这不是梦!赶紧去洗澡,跟一个几天不洗澡不刷牙不刮胡子的男人睡真的挺膈应的!”
“你说什么?”错愕着,裴启阳再度的错愕着。
灵波转身,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去洗澡,然后把胡子给我刮干净了!”
“灵波!”他的心此时是说不出的汹涌澎湃,震惊,错愕,这么说昨夜不是梦了?他真的跟灵波一夜缠绵?真的是?!
灵波没有动,只是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