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所有人都会把她当做怪物一样来看待。
沈安妮拿出手机,拨打了张医生的电话,"张医生,我今天好像浑身都在发冷,而且止痛药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用了,你看我是不是吃这种药多了,所以没有效果了?你是不是给我换一种止痛药。"
医生叹气,"你这种情况如果继续的服用止痛药只会越来愈糟糕的,本来你现在的抵抗力在走下坡路,而且病情有恶化的趋势。"
"我建议你到医院来接受治疗,或许能缓解你的痛苦。"
"不,我不要去医院。"
她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知道她的病。
沈安妮紧咬着唇瓣,不顾那边还在讲话,便无力的垂下手,挂了通话。
从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后,她基本上就在等着死亡悄悄的靠近自己……
回到卧室,梳洗后看见自己干燥的皮肤,黯淡的脸色,沈安妮抚着自己的脸颊,泪水涌起,她不停的用化妆水涂抹在脸上,可是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她气急,一挥手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挥到地上去,一时间哐啷声四起,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凡是能触手的东西都狠狠的砸了。
想起今天晚上,三年后焕然一新的沈小溪,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丑!
愤恨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拿起粉底盒毫不犹豫扔向镜面,一瞬间,镜面裂开,而她的脸显得更加的扭曲。
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唯一错的是当初没狠下心除掉沈小溪!!
没除掉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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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场出来,小溪虽然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还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付一旬看着她,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她抬眸看他,正想说拒绝的话,他却抢先一步笑着说,"披着,免得感冒了,我没事,刚才喝了点酒,现在反倒有点热。"
她反正也冷的慌,索性就披着,"谢谢。"
他说让她请吃夜宵,可是他却陪着她走了好远的路,并且是回她家的路。
路灯罩在两人身上,洒下了歪歪斜斜的影子,沈小溪看向他,疑惑的问,"不是说要吃夜宵吗?"
"夜宵可以以后再吃,送你回家比吃夜宵有意义。"
低沉好听的男中音在这如斯的静夜里,格外的好听。
付一旬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黑眸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她的一颦一笑都勾起了他心里的回忆,让他平静已久的心泛起层层涟漪。
"心情不好?"
见她一直不说话,他问。
小溪一愣,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没有啊,怎么了?"
"刚才宴会的事情……"他欲言又止,其实他并非爱管别人私事,只是能感受她由心底而燃起的愤怒之火……
他想多了解她一点,却又不想让人去调查,只想听她说。
小溪恍然,扬起嘴角,"你太小看我了,我不会为那种事情不开心的,我只是……"
"我只是……"小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嘴角,灿烂的笑着,"我真的没事,我们不提这个好不好?"
"那谈什么?"
"我听说你们MR集团最近要跟台湾合作?"
"能不谈公事吗?"
小溪一愣,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打听你们的规划。"
"不,不是。"付一旬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在公司我每天听的都是公事,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聊点别的,聊什么都行。"
她能给他一种家的感觉,让他感觉到放松,不用担心她会是什么商业的间谍、亦或者居心不良的人……
他可以跟她畅谈自己工作的累,也可以讲讲生活方面的话题。
小溪好似能明白,半懂半模糊的点点头,微笑着,"了解了。"
两人一路笑着走回她的住处,而他的车司机慢慢的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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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小溪披散着长发,略施淡妆,身穿着款式时尚的OL职业装,抱着一个纸箱子装载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出了索菲酒店。
她的助理童华追了上来,"总经理!!"
"总经理等等,总经理!!"
小溪顿住脚步,旋身看向气喘吁吁追来的童华,笑着问,"怎么了?"
"哎呦,总经理你真的要走啊?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而且昨晚的慈善募捐你也办的很好啊,干嘛突然要辞职啊?"
童华脸上的表情夸张,实在不了解她为什么要辞职。
小溪苦涩一笑,"童华,我有自己的原因。"
她已经思考再三了,她不要为他们拼命,她宁愿不要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继续为他们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