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可是她死都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抱住他,想要把自己身上的体温都给他。
"小傻瓜,你要保留体温,否则撑不住的。"
"起来,起来活动,不要干坐着。"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紧紧的抱住他不松手,泪水从眼眶里砸落,"不要,我不松手,你不可以有事,铭俊,你不可以离开我。"
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揪成一团。
知道自己肯定撑不住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她不要出事。
靠在她的身上,想起了过去的种种,想起了他们相遇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将他抱在怀里,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响着,"你一定要撑住,先生你疼吗?好点了吗?"
顾铭俊的眼眶被什么东西湿润,哽咽着说,"老婆,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你也是这么抱着我。"
小溪点头,"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浑身都是血,又不停的喊冷,我把宾馆里的被子都给你盖上了,你还是说冷,我只好抱着你,后来你就安静的睡着了。"
她说着,晶莹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聚集在下巴,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苦笑,"知道吗?我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夜的梦,直到看见你留下的号码,才知道那不是梦,我就想着要把你找出来,可是回到家,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等到我处理完事情,打你的电话时,接电话的却不是你。"
想到此,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悔恨。
若不是当初他太草率,又怎么会认错人?
"老婆,对不起……"他低低的道上一句对不起,深深的知道自己无非法再弥补。
闻言,她眼中的泪水更甚,紧紧的抱着他,声音沙哑,"既然对不起我,那就好好的弥补我,以后无论我有多无理取闹,你都要包容我,不可以跟我发脾气,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跟我冷战,无论什么事情,无论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你都要主动的承认错误。"
顾铭俊缄默的靠在她的身上,突然间觉得好困好困……
察觉他没有说话,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她低头一看,看见他像是要睡着了,心里怕极了,怕他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怕他会永远的离开自己……
她紧紧的抱住他,"铭俊,你不要睡,你不准睡觉,跟我说话,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好怕听不见他的声音,好怕自己挣扎到最后还是要看着他离开自己。
"你听见没有,跟我说说话,铭俊,顾铭俊,你不准睡。"
她拍着他的脸颊,泪水滴滴砸落下来,"你不可以睡,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根本就没有病……铭俊,你没有病,你听见来了吗,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我,不可以丢下我和叮叮。"
"以后叮叮问我要爹地,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回答他,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凄厉的哭声回荡在这冰库里,透着满满的无助和心碎,紧紧的抱着他,让彼此的身体都紧紧的相贴着,可是她还是感觉他好冷,他在颤抖,浑身甚至一点体温都没有。
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他的身上,哆嗦的抱紧他,冰凉的唇覆上他的额头,泪水无声的滑落。
听不到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失去他,而无能为力。
她知道,他没有染上艾滋,从来没有在身体上背叛过自己,可是他们错过了那么多,难道还要再失去彼此吗?
死亡很可怕,尤其是生离死别,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
沈小溪无助的痛哭起来,紧紧抱着他,喃喃的说着,"铭俊,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跟我说说话。"
就在她将近崩溃绝望之际,却忽而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她说他没有病?
小溪惊喜的低头看他,见他睁开了双眸,喜悦的眼泪又凶猛的袭来,她点头,"是真的,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你没有病,三年前是安妮在里面做了手脚,收买了那些人。"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她为了让他努力撑着,而欺骗他的。
小溪赶紧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些检查报告,手颤抖的翻出那些文件,"你看,你看你是没有病的,看见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检查报告上,确认了自己的确是没事的。
可是即便是没有染上艾滋,他们能活着走出去吗?
顾铭俊不知道,但至少让他有了努力撑下去的动力,听见她哭着叫他不可以丢下她和叮叮,他的心里如刀割,不舍得丢下她们,不舍得自己死的时候,都听不到那小家伙叫自己一声爹地。
他努力支撑着,坐了起来,看向四周围,努力的寻找着可以逃跑亦或者可以撬开门的东西。
可是搜巡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可以撬开那扇门。
难道他们只能坐在这里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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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另一边的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