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灵筠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揉着自己的手臂,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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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躺在沙发上辗转难眠。
窗口都关的严严实实,屋内的空调也开到30度,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好冷?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坐起身默默的盯着手上的钻戒发呆。
那枚戒指上的钻石特别的炫目……
尤其是在夜间,闪烁的光芒更是夺目。
戴上去的时候,他就让她永远都不许取下来,她似乎真的没有取下来过,刚开始觉得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那枚戒指很招人注目,光是她工作室里的职员就有好几个笑着问她钻戒多少钱……
有那么几次,她想要取下来,都被他制止。
他那么霸道的对她说,"不许摘下来,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嫁人了?我要断了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的希望。"
她说钻戒不方便又没有黄金有收藏价值,他却搂着她说,管他呢,你的手指戴钻戒最好看。
想到当时的画面,灵筠忽而觉得心中有几分酸涩。
她已经分辨不出,那短短的两个月以来,每一天,每一瞬间,他搂着她亲吻她的时候,是否有一秒钟的真心?
只有她,一点点的开始依赖他的存在。
是他做的太好,好的快速融入她的世界……
而她没有半点防备,就任由自己一点点的依赖着他。
陆灵筠转动着手上的钻戒,想着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她那么急着要离婚,就是怕自己有一天无法安然脱身,她会再一次遍体鳞伤……
不爱,便不痛……
趁着不爱,斩断关系,不是很好吗?
她如是想着,便下定决心要离婚,想要取下这枚戒指,却发现戒指卡在手指关节,取下来的时候有点疼……
戒指才戴了两个月,怎么就取不下来了?
陆灵筠用力的拔着戒指,戒指卡在那儿就是不动分毫……
好似赖着,不愿意离开了。
她叹气,手指隐隐的发疼。
那一夜,同样睡不着的又何止她一人……
顾鸿煊坐在办公桌边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无论他多想要静下心来,心都是烦闷不已。
一想到她说,顾鸿煊,我们离婚吧
想到她说的话,他便烦闷的扯开领带,让那深蓝色的领带歪歪的挂在脖子上。
忽而,他一把挥掉了桌上的文件,桌上的东西通通掉落地上。
他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前,从兜里摸出烟来,嘴里叼着烟,微低垂着头,手指滑动着金属打火机,待紫色的火焰升起,烟被点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继而看向远去。
这婚,从他决定结的时候,就注定了她别想离!
她想离婚?没有他的同意,简直是做梦!
顾鸿煊承认自己是设好了圈套,诱她入局,可他对她并不算差,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唯独不能离婚,一辈子都不能!
除非,他想离婚。
除非他同意……
否则,这婚她永远都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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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陆灵筠今儿的右眼时不时的在跳,跳的她心烦意乱。
尽管这只是个迷信的说法,可她的心里还是莫名觉得烦乱……
那日顾鸿煊说了那番话,翌日果真是派人来接她,只是她并没有回去,反而让人回去告诉他,她不会回去!
紧连着两日,他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灵筠反而觉得心里不踏实,下了班无去处,她想着去看看依兰,这段时间都是父亲在照顾依兰,顾鸿煊又请了比较专业的护工,她这个做姐姐的自从流产,便没去看过依兰。
灵筠买了好多依兰爱吃的东西,来到医院,病房却空无一人,甚至是依兰的行李都已经不在。
那瞬,心里有几分慌。
正好有护士经过,灵筠赶紧上前问,"请问,住在里面的陆依兰呢?"
护士看了眼她指的病房,对陆依兰还是有几分印象的,疑惑道,"咦,你不是她姐姐吗?她被接走啦,说是转去更好的医院治疗。"
"去更好的医院?"
"是啊,昨天下午就转走了。"
"去了哪里?"
"听说是国外吧,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护士笑笑的离开,灵筠愣然的站在远处,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依兰的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再打父亲的号码,虽是接通了,可父亲却反问她,"医院不是说依兰被你接走了吗?灵筠啊,你怎么这样问我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灵筠你说话啊,你别吓爸爸,依兰到底怎么了?"
陆灵筠逼迫自己镇定的道,"爸,我……我忘记了,依兰没事,我接她去别的地方治疗,会比在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