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挽回,他做什么都愿意,可是现在他做什么都不能抵消,她却要因为那件事永远都不原谅他。
顾鸿煊忽而觉得头痛。
灵筠回到卧室,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特意反锁。
水温很高,她侵泡在浴池里,却还是冷的哆嗦。
表情木然的坐在浴池里,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事……
抬眸看见对面的玻璃镜面倒映出自己的脸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伶仃可怜的游魂,苍白的脸色比鬼都可怕,她紧咬着唇瓣,抑制着心底的悲哀。
就是这张脸,让她成为最可笑的人。
让她一直要生活在那个人的影子里……
她没有自我,没有发脾气的权利,没有质问他出/轨的资格,只需要学着李彩洁的姿态,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即可。
越想越是气愤,她从来不曾恨过自己的长相。
玻璃镜面里的那张脸,好似在得意,在笑她的可悲之处。
陆灵筠气得随手摩挲着身边的东西,抓起他放置在浴室的烟灰缸,狠狠的朝对面的玻璃镜面砸去。
只闻,哐啷一声……
玻璃镜面碎裂一地,不再能倒映出她的脸蛋。
玻璃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犹如她的心。
顾鸿煊坐在厅内,修长的手指正啪嗒啪嗒的敲着键盘,忽闻里头哐啷声响起,心口一紧,看向浴室的方向,不安涌入心里,让他坐立难安。
立马阖上电脑,走向浴室,用力敲门,"灵筠?"
"灵筠?"
喉咙一阵阵发紧,想到她会做傻事,他更是心急如焚,扭动着门把,才发现里头被反锁。
用力的拍打着门,"灵筠!!"
"灵筠,你开开门行吗?"
他恨不得能立马撞开这门,无论他怎么敲怎么喊,她都没有半点回应。
怕她做傻事……
怕她出意外……
顾鸿煊用力的撞着门,却怎么都撞不开。
在他焦急如焚之际,门却开了。
只见她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表情木然的走出来,他紧握着她的双肩,焦急询问,"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她不回答,顾鸿煊顺势往浴室看去,只见浴室里一地的碎玻璃,她完好无恙。
他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灵筠望着他面色紧张,苦笑连连,"你以为我会做傻事?"
轻轻的扳开他的手,她面无表情的说,"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因为,你不值得。"
她不会像那些为情自杀的人一样傻……
为了他,不值得就这样死去。
她走向床边,坐在床边,见他走过来开口要说话,她却立马拿起吹风机,故意调到最大档位,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便能遮盖一切的声音,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更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她的冷漠和疏离,果真是逼走了他。
只见他走了出去,她才关了吹风机,整个人都提不起劲。
她躺在床上,很困却无法入睡。
直到他进屋,睡在身边,沉声问,"睡了吗?"
她不应,佯装睡着,闭着双眸不理会,顾鸿煊知道她没睡着,她若睡着,哪里会那么安分的靠在床边,只有没有入睡的时候,才会背对着他,睡在边上。
他靠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喉间溢出浅浅的叹息。
灵筠没有挣扎,亦没有有任何的回应。
那一夜,兴许是太累了,她睡的特别沉。
现实生活中不愉悦,梦中也如此,不知为何会梦见初见许博涛的时候。
那时候,她情窦初开,他的深沉和成熟都吸引着她。
梦里面满地的血,触目惊心……
她跑入屋内,四处找着许博涛的身影,却找不到……
"博涛……"
"博涛……"
灵筠唇瓣蠕动,呓语着。
气喘吁吁的来到卧室门口,推开门看见一地鲜血,心口狂跳的走进去,只见有人躺在床上,她走上前,掀开被子,却不是许博涛……
那人看不清面孔,她很想努力的看,却还是看不清。
她却顿觉悲伤,一股子悲伤从心底冒出,那种失去的感觉就好像真正发生了,硬生生的从她的心里割除了一块……
她被吓得醒来,满头冷汗,睁开眼却对上顾鸿煊阴鸷的黑眸。
她被吓得怔了一瞬,只见他浑身都透着股冷冽之气,幽幽的问,"许博涛?你做梦都喊他的名字,你就这么喜欢他?"
灵筠从梦中回过神来,缄默的看着他满脸怒气,她不愿回答面对,他却伸手来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视他,阴冷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喜欢许博涛!"
对视他眼中隐忍的愤怒,她心里爽快,刻薄的勾起嘴角,"是又如何!"
"看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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