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煞的样子,仿若要将她活吞入腹。
她趴在方向盘上,不敢下车,心脏紧张的怦怦跳。
"你到底下不下来!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再不下来,我就报警了!"
报警?
心柔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可能要因为交通事故被拘留,便马上推开车门下车。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面前的男人依旧唠唠叨叨的念着,"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的车值多少钱!把你的命陪了都赔不起!"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自己去看,我家少爷的车子都给你撞花了!你知道这车门要花多少钱才能换一个吗!"
"阿福!"
低沉而富饶磁性的男音在身后响起,一袭黑色休闲西装的齐宇哲据车而立。
心柔循声望去,惊愕的对上他黑亮如星辰的眸子。
"少爷,她撞坏了咱们的车,我……"
"好了!打电话让人来把车拖走。"齐宇哲直接打断阿福的话,走到心柔的面前,再看了眼她身后的车子,"你的车?"
心柔深怕他误会,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是我老板的车,我只是帮别人开车的。"
闻言,他了然的点头。
司机阿福调来修车队的人前来调走了两部车子,在等候修车的时间内,他邀她来到附近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心柔局促的坐着,目光盯着杯里的咖啡,不敢抬头看他。
"你很怕我?"
他浅浅的抿了口咖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着贵族高雅的气势。
"没有。"她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坐在这里已经35分钟了,你就这么低着头,不累?"
她窘迫的红了脸,对上他的黑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的五十万,再加上今天的修车费,她欠他好多……她不是怕看他,只是不知道这笔钱给如何还给他,如何解释……
"你搬家了?"他放下咖啡杯,"我去找过你,听附近的人说,你不住在那里了。"
心柔两手握着杯子,"嗯,不好意思,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我没有及时跟你联系,那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齐宇哲勾唇,"你以为,我找你是为了让你还钱?"
她噤声,难道不是为了钱?
"看来,你把我当做讨债的人了。"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我找你,只是想……看看海莲。"
那个可爱的小机灵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让他在闲暇之余,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偶尔看见身边的朋友都有家室,他也会想,或许海莲真的是他的孩子?
否则,怎么会如此相像呢?
突然,电话来了。
心柔抱歉的移开位置,接起电话。
"喂,心柔小姐!莲莲被车撞了,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你都没有接啊!"
"你说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握紧手机,"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您赶紧过来吧,医院非要亲属签名,才肯动手术!"
挂了电话,她半天都恍不过神来,空洞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
想起早上离家之时,小海莲在阳台上对着她招手的画面,她的心便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一转身,慌慌慌张的撞上了端着咖啡的侍者,侍者尖叫一声,手里的盘子被打翻,滚烫的咖啡全部泼在心柔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您没事吧?"侍者赶忙道歉,抽出一旁的布替她擦拭,心柔推开侍者,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慌乱的一幕引起顾客侧目,也引起了齐宇哲的注意。
他忙结账,追了出去。
迈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她却疼得下意识的缩了下手。
挽起她湿透的衣袖,白皙的手臂被烫的红肿……
"怎么那么不小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心柔不自在的抽回手,她现在哪里管得着手疼不疼?"海莲出事了,我现在必须去医院一趟。"
语毕,不停的招手拦计程车。
"走,我送你过去。"
他拉住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医院长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何心柔气喘吁吁的赶到手术室外,拉住张婶的手,"海莲怎么样了?"
"心柔小姐,你终于来了。"张婶焦急得手都在微微的颤抖,"莲莲一直在流血,医生又说必须要家属签字才能动手术啊。"
护士推开门走了出来,"请问,病人的家属来了吗?"
"我是!"心柔赶忙上前。
"请家属跟我去签字,对了,请问您是A型血吗?您的孩子大量失血,需要输血。"
"是的,我跟你去。"
验了血,在等待结果的期间内,齐宇哲一直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
此时,护士匆匆赶来,"不好意思,何小姐,您的血液目前有点问题,不能给病人献血,让其他的家属试试吧。"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