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就求我。”
裴易看都没看他,吐出两个字:“白痴。”
扈士铭彻底怒了。
“裴易,知道当年你爸为什么会死吗?”
扈士铭怒火中烧,他就是要看到裴易痛苦的样子!什么秘密不秘密,什么证据不证据。就算他告诉裴易又怎样?
他依旧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关押室里安静下来,惊得仿佛能听到呼吸声。
裴易坐在床上,浑身僵硬。即使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震惊或者心痛,但他的心,瞬间千疮百孔。
过了很久,扈士铭说得口干舌燥差点抓裴易起来打一顿,裴易才开口。
“说完了?”裴易淡淡地说,“这件事,你也告诉诗诗了吧?”
他顿了顿,语气似乎轻松了许多:“我应该谢谢你。不然这种丑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老婆。”
扈士铭闭眼,深呼吸。
他不能被他气疯,不能落了下乘!
“继续装!”说完,扈总扭头就走,嘭地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裴易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心里有多乱。
“妈,你到底还做过些什么?”裴易闭上眼。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苏诗诗会在警局外面徘徊两个多小时。
“傻瓜,对不起,让你跟着受委屈。”裴易可以想象,当苏诗诗知道这些时,心里会有多么难受。
她那时候一定很害怕,一定很无助,以至于都不敢来见他。
“苏诗诗,我裴易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待我。”裴易慢慢地将头埋进膝盖里,心中乱成了一锅粥。
关押室的门,就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打开。
苏诗诗一进来,就看到她老公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床上。
她当即就愣住了,下意识地就想跑。
他那么骄傲,那么霸道的一个人,怎么愿意被她看到他如此的模样。
可已经晚了。
在她走进来的那一刻,裴易就抬起头,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一眼万年。
分开明明才那么几天,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
苏诗诗忘记了逃跑,就这么呆愣愣地望着他,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
“还好,他还那么干净整洁,很体面。”
“还好,没有瘦,看起来反而胖了一点。应该休息的不错。”
“还有,他这样呆呆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好想上去揉揉他的头发。”
苏诗诗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眼泪从眼角直线滑落,缓步朝他走去。
裴易连站起来都忘记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他刚刚才在想她,她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切,不真实的就像是一场梦。
一步,两步……离他越来越近。
裴易还是那样呆呆地看着苏诗诗,眼中有着兴奋,也有着不相信。
苏诗诗的心一下子就疼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怕吵醒他,脚步放得很轻很轻。
终于来到床前,她小心翼翼地抻出手,捧住他的头,狠狠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