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让你送的信你可送去了?”
大冬天的,曲澜钰似乎不怕冷一般,一人坐在府中的亭子里,轻轻的酌着小酒,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忽然开口,问着身边的人道。
虞山穿的十分单薄,独自立在一边,看着眼前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酒杯,像是上好的玉和珍贵的瓷器碰在一起一般,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属下已经送过去了,相信端王妃和端王爷已经看到了。”
“那就好。”
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地送到嘴边,曲澜钰品着那上好的美酒,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
“可是王爷,端王和端王妃真的会如您所想的那般去赴约吗?”
虞山皱了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难道你还有不同的看法?”
曲澜钰嗤笑了一声,不屑地挑了挑眉。
端王和端王妃一定会去的。
不为什么,这是他的直觉。
曲澜钰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虽然自己一直低调深沉,从来都是掩人耳目,遇事也从来不靠前,但是他也知道,从来没有真正的遗忘过自己,在那些人的心中,他依然是他们的劲敌。
他,曲澜钰,是这个天下最令人忌惮的人。
想到此处,晋王的脸上勾出了一丝冷笑。
他尝试过,去跟他们和平相处,真心相对,可是那些人却总是虚情假意,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或者是因为害怕自己。晋王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只是因为他太聪明。
哼。
晋王冷冷地发出一个鼻音,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了酒杯,似乎要把心中堆积多年的不满之气直接发泄出来。
“属下不敢。”
虞山恭敬地应了一声,慢慢的垂下头去。
“还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晋王有些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对着虞山道。
此人在他的身前晃悠了许久,明显是有心事,却还迟迟不肯说,怎么,要他自己亲自去问么?!
听见主子的问话,虞山心中一跳,有些犹豫不决的开口:“其实是关于府中侧妃的事情。”
听见这句话,晋王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那个女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不是。”
虞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殿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了。侧妃娘娘对您一心一意,您为何就不能多给他一个眼神呢。”
晋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虞山,面色之上尽是冰冷。
“对不起,是属下逾越了。”
感受到那排山倒海的冰冷威严的气势,虞山心中一跳,跪在地上,脸色却依然倔强不已。
他都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好,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即便今天因为此事受到惩罚,他也在所不惜。
“本王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吧。”
晋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侍卫,凉薄的唇动了动:“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逐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