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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尉迟肃刚在宫外新建府邸不到三年,回宫向皇帝皇后请安也勤谨。公仪锦瑟每每听闻尉迟肃入宫,总会去凤仪宫的必经之路赏花看景,惠嫔也看出了公仪锦瑟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是女儿家情窦初开,便做主向皇帝讨了个姻缘。
惠嫔在后宫里算不得得宠,但当今陛下子嗣单薄,膝下有子息的惠嫔也在皇帝跟前说的上几句话,更何况,尉迟肃并不讨皇帝喜爱,公仪家既是名门,那也就含糊的答应了。只是当年公仪锦瑟年十二,才推说及笄后完婚,只是直到公仪锦瑟如今十六了,也不曾提起此事。
若不是太子大婚,恐怕公仪锦瑟也没那么快进安南王府,此事,倒真的算是孟后成全。
孟后本听闻皇帝有意将隋阳王家的二小姐赐婚太子,想着尉迟肃身为长子,平日里花名在外,成日醉生梦死,也是该成家娶妻收敛下性子了。
只是公仪家的小姐虽是对尉迟肃殷勤,的确是一副被宠坏的性子,实在难当王府主母。孟后仔细着,隋阳王家的大小姐虽不是嫡出,但也算名门闺秀,隋阳王侧妃陈家母家也殷实,孟后提了一嘴,皇帝也赞成喜事成双,便一起办了。
为应承多年前的婚约,公仪锦瑟和这两桩喜事一同出阁,入了安南王府。只不过,是侧妃。
公仪锦瑟与尉迟肃身负婚约多年,虽说孟后并不反感锦瑟,但却始终觉得她没有女主人该有的稳重。如今这样的局面,于公仪锦瑟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她追随尉迟肃多年,却被白婉芯白白得了王妃之位,公仪锦瑟又自幼被府里宠大的心尖宝儿,她心里岂能痛快。
“二小姐,这侧王妃我看很是怨怼,若是不早些给个下马威,来日恐怕给二小姐难堪!不如松子……”
“松子,莫说这些浑话,于她而言,我本就是多余的,她与王爷相识在前,也有婚约在身。她若非真心爱着王爷,大可不必委屈自个儿,公仪家的身份不低,不至于让她这个唯一的小姐为侧妃,她既是愿意嫁,必然是用情至深,这样真性情的女子,我敬畏。”
松子乃是江湖中人,对白婉芯这种心思,实在弄不明白。
回到满画楼,凉亭回廊之上就闪过一道白色人影,松子二话不说,寒光出鞘,飞身直逼而去。
白衣男子身手敏捷,仿佛是敏锐的感觉到身后的危险,弯下后腰,迅速的躲过,然后‘哎哟’出声,“松子!怎的如此没眼力见儿!见了我这等才貌双绝、风流倜傥、功夫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竟如此无理,回头我便告诉师傅去!”
听闻这番话,松子急忙收剑,匆匆的后退了两步,“师兄!你怎么来这儿了!从前隋阳王府小苑偏僻倒也无碍,如今这可是安南王府……”
白婉芯笑了笑,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厉公子,松子所言不假,安南王府不比从前府里,厉公子虽是来去自如,但也太过冒犯。厉公子乃是江湖人士,向来不羁,只是安南王是当今陛下的皇长子,府中耳目众多,实在不妥。”
厉封竹听闻白婉芯如是说,眉头一蹙,一脸的无辜样,“二小姐看来是厌烦我了,许久不曾见你,煞是想念,只想来看看你与松子可还好。”
“何来厌烦一说,只是厉公子,我已嫁入王府,你可明白?”
白婉芯聪慧过人,这么久以来,厉封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就如松子从前说的,她的师兄自恋又哗众取宠,但厉封竹的确是个开心果,在隋阳王府待嫁的那些烦闷日子,厉封竹总能逗她开心,他乐观又细致入微,体贴到让白婉芯觉得歉疚。
听了白婉芯的话,厉封竹沉默了好几秒,随即咧嘴一笑,调皮的佯装心口中箭,捂住胸口一脸忧伤,“何需说这般话,二小姐,你又伤我的心,我心痛的要哭了。松子,快,给师兄叫大夫!”
松子一脸无奈的扶额,重重的拍了拍厉封竹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啧啧出声,“啧啧,师兄,你的演技变差了。”
厉封竹本想与松子继续斗嘴,可刚张嘴,又噤声了,轻轻挑眉,耳朵时不时的抽动,听着微弱靠近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厉封竹推开了松子,刚想飞身离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苑中假山,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了起来。
“二小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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