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垂下去。
看着她的失落,易清州多少能够懂得一些她是为了什么而失落,于是说道,“程柯他……只是有些固执罢了,但是他很爱你。这个我知道,亲眼见到的,他为了你死去活来的样子,你就是他的命,所以不管他现在对你怎么样,无非都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罢了,他若是让你难过了,其实他心里或许会有片刻报复的快感,但是接踵而至的就是比你还要难过的难过,所以,只要你好好坚持着,他总会好起来的。因为他爱你。我差不多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这样付出感情过。从来没有。”
无疑,这些话对温言初稍微起了些作用,她只需要好好坚持着就好了。
原本,她就没有打算要放弃任何,原本就打算是糖还是苦都吃下去。
但是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没有灯光没有程柯,心里头还是忍不住和这房子一样变得空空如也起来。
易清州已经因为还有事情要去忙,将她送到家门口就先离开了。
温言初走进屋子里,就看到里头的黑暗和空荡。
她光着脚朝里头走,心里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也依旧没有开灯,独自在黑暗中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手中握着自己的手机,很用力,握着握着,紧紧咬着的嘴唇就渐渐松开了,然后划动了手机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让温言初吃了一惊,原本她以为他不会接电话的。
“程柯吗?我……你没有回家吗?”她这么问了一句,心里已经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她不确定接下来要面对他怎样的冷言冷语。
只是那头,却不是程柯的声音,而是邵翎溪冷淡的声音,“程董没有回家,你不用等了,他不会回来。”
“他……去哪了?”温言初这么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和责任告诉你我上司的行踪。”邵翎溪的语气依旧冷淡,不难听出里头的不耐烦和厌恶。
温言初也能听出她的敌意,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可是……他是我丈夫。”
“那你为何不自己联系你自己的丈夫,问他人在何处?”邵翎溪说完这一句,温言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然后就听到邵翎溪在那边冷冷笑了一声后说道,“不过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温言初,从你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制造烂摊子,而程柯则一直在无怨无悔地帮你收拾烂摊子,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庭原因造就了你这样子的性格,但是,7;150838099433546你难道不觉得有些愧疚么?对程柯,你难道没有一点点愧疚么?”
“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温言初轻轻说出这一句之后,叹了一口气。
“是么?可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你的愧疚?你只是一味地在索取,从程柯身上索取,你得到了他的爱,以至于他对你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别人或许会奉承你,因为你是他的妻子,但是我不在乎,我不会奉承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造就了我父亲的死,我没有把你吊死已经不错了,所以我会实话实说,温言初,你辜负了程柯。是你,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