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屋子隔开依然很大,殷湛然也在一边,哪里能出事。
他想了想也是,看了看屋子的大小,也的确不会出事,而且他在。
“嗯,那你要是出去的话跟孤王说一声,孤王陪你去。”
她点头,虽然有点觉得他担心过头了,却还是暖暖的。
弄好了花瓶她便也闲着,殷湛然叫人收集了些志怪小说什么的给她打发时间,她反正也没事,便拿着那些小说看了起来。
只是没翻两页居然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真的是如殷湛然那张乌鸦嘴说的嘛,身体不大好。
算了,她又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便自己放下书,反正她是坐在榻上看,这会便去了床上打算睡一会儿,殷湛然将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心里也觉得她身体不好,不过去摘了个花便累了,这身子,也的确不好生孩子,容易伤身子,而且身子不好的女人怀孕身子,也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以前在宫里他便耳濡目染了许多这样的事,女人生孩子,就算身体健康也容易出事,更何况身子不好,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虽然一直想要个孩子,不过她这身子,罢了,就把她当孩子养吧!
这样一想他便不再想这个话题,继续落笔处理都城敏少孤传来的事情。
刚一躺下床郁飘雪便觉得心口疼,一开始还没觉得,谁知却越来越疼,到最后连呼吸都不行了,可她躺在床上,想要起身去叫殷湛然,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怎么会?”
她在心里念着,一面强撑着身子调动着系统给自己做检查,最后,在心脏处停了下来。
“这……”
心脏处有一只虫子,非常的小,只有蚂蚁那么大,就躺在她的心脏里。
她的心脏里怎么会长一只虫子。
蛊!
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加上她又才从蛊族回来,难怪这几天的绝川都这么安静,原来,原来她的身上早就被下了蛊了。
她痛,痛得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她几次被痛得晕了过去,又几次被痛得醒了过来,因为心脏的痛,她的呼吸十分的缓慢,殷湛然听着只以为她睡着了,便自己在一侧的屋子里处理这事务。
她的身体除了痛,除了这个感知,她早已经失去了决定权,每一次,她都像是在地狱里经历着凌迟一般,半个时辰之后,身体的痛感骤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怎么会?”
她心里喃喃自语,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体的确恢复了控制,也没了那种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痛得折磨,只是神经的剧烈痛苦使得她现在的身子十分酸痛,那种剧痛的残留。
“文衍……”
她活动了下舌头,声音那么的低,想蚊子飞过一般,但这已经是她能发出最大的声音了。
殷湛然正在落笔,听到她这么微弱的叫自己的声音以为是做噩梦了,便立即放下笔走到了房间,坐在床边掀开了蚊帐,却见她惨白着脸,满头大汗,就连衣裳也已经被冷汗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