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感觉。
同样的,若是他不相信她,不要她,任何其他人要她喜欢她都没有用,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注定只能孤单一辈子。
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会患得患失,才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白自己的心意,阮冰依恋地看着沈墨。
“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准备共度一生的人。傻瓜,难道你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她的依恋,她的在乎,让沈墨不由得为之动容。
好希望打开她的脑子,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灌给她看,让她能够明白他的苦衷。
沈墨用力握紧阮冰的肩膀,深深地看着她。
虽然三年前,他是误会过她,甚至一度非常厌恶阮冰,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好,他一点点看在眼底,记在心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无法割舍分离,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他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
阮冰听到沈墨的话,心一下子落在实处,眉眼终于舒缓了下来。
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越抓越紧:“谢谢你,老公,你的信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他的话,能断她的生死,一句话,能让她瞬间堕入地狱,也可以让她马上升入天堂。
沈墨心疼地吻了下她的额头:“以后要对我有信心一点,知道吗?”
“好,我努力——我只是害怕——”
阮冰皱着眉头,试着表达自己最近的心情。
是的,害怕,她真的很怕小小,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有魔力一般,会夺走她的一切。
其实小小表现出来并不强势,但是,阮冰就是会不安,会感觉就是她,终于将会让她失去一切,甚至沈墨。
“我不会让人任何人从你身边抢走我,你记得我的承诺。”沈墨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和小小杠上了呢?
“承诺?”阮冰放开沈墨,退后了两步。
“我爸爸也给过我承诺,沈墨,他说他和妈妈买完图画本马上就回来,但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沈墨,有时候,承诺做出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太多的不确定,会打破你许下的承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应该杜绝可能破坏承诺的事情。比如,我爸爸那天晚上不要去,我求过他别走。再比如,你远离小小,或者用你的力量将她送回美国。”阮冰退到床边,心里再次乱了起来。
看到沈墨沉默,她也没有再说。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已经争论过无数次,说多了,大概沈墨就真的要讨厌她了。
沈墨应该知道,只要小小一天还在这里,她就一天不会对他坦然吧?
“早点睡吧,一个月很快就过了。”最后沈墨还是没有让步。
阮冰也猜测到是这个结果,她点点头,去换衣服。
一晚上她背对沈墨,假装自己已经熟睡,其实她的眼睛一直瞪得很大。
总觉得,那个老鼠有问题,老鼠到底是小小带来的还是娇娇的妈妈带来的?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个人最可能干这种事情。
小小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沈墨在她身边,沈墨可不是一个好骗的。
那就很可能是娇娇的妈妈,想到黑爵的人,曾经用过疯狗,所以这次用老鼠也不奇怪,加上,黑爵喜欢用的杀人凶手,都是那种底层的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小人物。
而沈家,最不引人注意的就是娇娇的妈妈了。
这个从底层过来的家庭妇女,平日里沉默寡言,唯一喜欢的就是跟自己的女儿说这宅子里所有人的坏话。
没事的时候,她一般只会出现在娇娇的房间,和厨房两个地方。
阮冰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娇娇的妈妈再问问清楚。
一大早,阮冰就顶着黑眼圈出门。
对于未来她充满迷茫和害怕。
因此,她早早去问了下李医生沈闵文的病情,李医生非常神秘地道:“一般人,我不告诉她,不过,沈总早就猜测少夫人你会担心,所以如果是你的话,我就老实告诉,老爷好得很,今天凌晨醒来过一次,还说让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他没事,不过那时候好早,后来又说不打了,说你肯定难得睡着。”
阮冰一听,这才真的彻底放下心头大石:“我就不去吵着爸爸,我去跑步,晚点过来给爸爸问安。”
李医生道:“注意安全。”
阮冰笑笑,最近都有保镖巡逻,她也不打算跑太远,就随便走走。
她慢慢走来,远远的,自己种下的梨树旁边站了个大男人,阮冰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那个男人的背影真是眼熟,眼熟得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赵瑾年?”阮冰有些兴奋地跑过去,果然看到赵瑾年正站在那里和梨树说话。
“小宝,看姐姐来了,和姐姐问好。”赵瑾年看到阮冰过来就就笑弯了眉眼,很无聊地扯着梨树的树枝,朝着阮冰挥了挥?
“小宝?我记起来了,我家那颗梨树你好像给它取名字是大宝?瑾年你怎么还在这么幼稚。”阮冰有些无语。
赵瑾年笑得眉眼弯弯:“有什么不好吗?树和人一样,有了名字好长大。而且你要经常夸它,这样它才长得快,如果你经常骂它,它就会掉叶子。”
阮冰无语地道:“那我试试。”
“赵小宝,你这个笨蛋梨树!”阮冰撅着嘴,对这小梨树骂道。
一片叶子从小梨树的树干上落下来来,阮冰:“……”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赵瑾年:“真的,它真的掉叶子了。”
赵瑾年这次乐得更厉害了,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笨,我掐的。”
阮冰气得拍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欺负我家赵小宝。”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顿了顿,赵小宝,如果这棵树叫做赵小宝,就不该是阮冰家的吧。
“咳咳,那个,你等下我去给小宝浇点水。”阮冰只好拼命转移话题。
赵瑾年道:“我帮你,你带我过去,水壶在哪儿?”
阮冰在前面带路,不知道怎么心情无端好起来,所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我知道,跟我来。”
但是,阮冰来到工具房的时候,有些为难:“糟糕,被管家锁了,现在还太早,不好去拿钥匙呢。”
赵瑾年四处走了走,指着工具房的窗户道:“那个窗户开着,我翻进去拿。”
阮冰笑得弯了腰:“你以为是高中吗?还那么喜欢翻窗户,你别摔坏你的老腰。”
赵瑾年一本严肃地道:“阮冰同学,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告诉你,我虽然很久没翻了,但是绝对宝刀未老,你过来,老规矩抬我一下。”
于是阮冰忍着笑,站在窗户下,两只手握紧举起在前面,做成一个脚蹬的样子,担心地道:“瑾年你行不行啊,摔坏了我可不负责,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呗。”
“你敢瞧不起我,我偏偏要翻。”赵瑾年活动了下手脚,他几天穿的是休闲的衣服,所以非常利落。
几个简单的助跑,他踩这阮冰的手,一下子从窗子敏捷地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人,赵瑾年打开门放阮冰进来:“好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水壶,阮冰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拿着一个粉色的水壶,止不住地笑起来:“小宝的爸爸,你真是二十四孝老爸。”
赵瑾年一边接水,一边不悦地瞪着阮冰:“喂,这位同学,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我家小宝叫你姐姐,你却说我是小宝的爸爸,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叔叔?”
阮冰嘻嘻笑:“我年轻嘛。”
两个人跑过去给树浇水,阮冰还被要求给赵小宝这棵树认真道歉,赵瑾年忽然伸出一根树枝给她看:“你看,小宝的朋友。”
结果阮冰一看,却是一条青虫,吓得她哇地叫了一声,赵瑾年轻轻笑了起来,阮冰气得拿石子扔他,“可恶,赵瑾年你敢欺负我,你去美国后学坏了。”
沈墨远远地看到阮冰和赵瑾年一个追着打一个飞快地跑来跑去,脸色瞬间一沉,很好,自己担心她,到处找她,甚至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她看起来却没事人一样,还和别人在这里打情骂俏。
她可很少这么对他笑过。
他的黑眸追随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身影,慢慢地爬上并布满了严霜。
……
阮冰和赵瑾年告别,又去看沈闵文,可惜,沈闵文虽然醒来过,但是,刚刚喝了点鸡肉粥,又睡着了,于是阮冰就先回房间换衣服。
她刚刚走进房间,沈墨正衣冠楚楚地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今天他头发吹得比较蓬松,身上穿的也不是平时挺括有型的西装,而是一件黑色T恤搭配着牛仔裤,看着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阮冰偷偷往镜子里望着比较了一下,啧啧称奇,一个奔三的老男人,却比她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还更显得年轻,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就好像他的姐姐,要不要这么残酷?
沈墨显然也发现她在偷看,而且有点花痴,他冷冷一笑道:“注意点形象,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阮冰死鸭子嘴硬,不屑地道:“说什么呢?大叔。”
“大叔?我看你这贼头贼脑地从外面回来,倒是像从外面偷了东西回来的大婶,看看你这发型,刘妈都比你的时髦。”沈墨鄙视地道。
他这话可不好听,阮冰听这就好像吃了夹生饭一般地难受,心里火了起来。
“你错了,我去看我和瑾年一起种的树,那么巧瑾年也在,然后我们还给树取了名字,叫做赵小宝,还给它浇水来着,可好玩了。”阮冰心里有火,自然反唇相讥,不喜欢瑾年又如何,我不喜欢小小你不照样见,所以,她也决定不忍着,和锦年想见就见,反正她跟瑾年也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啊。
沈墨冰冷地瞪了她一眼,阮冰挺着胸脯,以为只有你会瞪人吗?
眼睛大了不起?!
“幼稚。”沈墨站在穿衣镜前,一边照镜子,一边开始选腕表,丫几大盒子的名贵腕表,各种款式各种名牌,应有尽有。
难怪说女人看包,男人看表,这是一点都没错。
阮冰鼓着腮帮子走过来,一边看他选择腕表一边继续和他斗嘴:“幼稚怎么了?我们年轻,幼稚点是应该的,某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幼稚地吃飞醋那才可笑呢。”
“说我老?”沈墨转头看着阮冰,露出一个非常温柔却很吓人的微笑,“今天办完正事,我可以给你展现我年轻的一面。”
阮冰被他这句暗示性非常强的话,吓得一下有些怂:“不用了,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他这话就是不怀好意,她有些后悔过来撩他。
“必须有兴趣,现在马上换衣服,陪着我一起出去。”沈墨换了一脸的严肃,不容质疑地命令道。
阮冰原本想誓死不从,但是想到最近自己和沈墨的关系,被那个小小给弄得非常糟糕。再说,如果自己守在沈墨身边,正好可以杜绝小小和他单独相处。既然已经撕破脸,她可不会对那个小小再客气。
于是,她哼了一声,将沈墨拿起的那只黑色的腕表接过去,放回盒子,选择了一款黑边,但是表盘搭配鲜绿色的运动型腕表:“戴这个。”
“别胡闹。”沈墨无语。
阮冰挑眉道:“听我的,沈总今天不是想扮年轻嘛?那就年轻到底哇。”
沈墨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出来道:“给我戴上。”
呵,得寸进尺,阮冰看了他一眼,被他眼底的笑意和柔情给引得心里微微一颤,低头给他戴好。
原本以为沈墨会带着她去办公,却没想到,刚刚一上车,沈墨却道:“去奶奶家。”
阮冰吃惊地抬头看着他,沈墨老狐狸般笑着回视:“早就答应你的,最近事忙就忘记了,今天去吧。”
见阮冰还是不说话,但是眼底隐约有水光。
沈墨情不自禁道:“干嘛?是不是想说我爱你?说吧,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