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阮冰:“……”
沈墨回头看了下儿子,丫的,为什么他一大把年纪了,听到这话还有点想脸红。
沈墨立刻扭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阮冰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幸好楚乔和桑虞在那里卿卿我我,并没有注意。
“念念,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想不考虑,我们也去烧烤好吗?”阮冰勉强笑了一下道。
忽然想起沈念之前还和壮壮模仿亲亲,哎,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一个个都这么早熟,真不知道要怎么教育才好。
幸好沈念很快发现被靠地香香的烤串,一下子将刚刚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和壮壮一起开心地吃起来。
这时候,阮冰才得以和楚乔说几句话。
“听说你得了感情障碍症?”楚乔开门见山地道。
阮冰愣了下:“可以这么说吧。”
“不过我看你对沈墨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刚刚沈念说要小弟弟,你脸红什么呀?”楚乔嘻嘻地笑。
阮冰翻了个白眼:“别问我,顺其自然好了。”
“我觉得你肯定逃不过沈墨的魔爪,呵呵,他要是真想追一个女人,应该很容易追到,你老公眼睛会放电,我早发现了。”楚乔说话真是大胆。
阮冰无语,不想提这个问题,就想转换话题。
这么一想,她就记起了宁丹。
“对了,我今天碰到宁丹了。”阮冰看了楚乔一眼,然后看了眼桑虞,应该不适合让桑虞听到这个话题吧。
楚乔也跟着看了桑虞一眼,然后道:“桑虞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具体是谁,或者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很清楚。”
阮冰知道楚乔那时候是真爱宁丹的,为了他,她将自己打扮得年轻,还总是跟宁丹去做年轻人才喜欢的事情,楚乔其实未必那么喜欢做。
而且那个时候的幸福的样子,阮冰到现在都记得。
她和宁丹可以说是爱得轰轰烈烈,但是和桑虞却一直很平淡祥和的样子。
甚至有时候都怀疑,楚乔爱过桑虞吗?还是说只是觉得他适合当老公,所以就嫁了,只是在何时的时间遇到了桑虞而已。
“你怎么会爱上桑虞的?就是因为一夜情?”阮冰问道。
楚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哪里啊,其实当初我发现自己怀孕就准备打掉的,后来桑虞不准我打掉,自己拟定了一百条婚前协议,家里的一起都他包干,我只要当女王就好。”
阮冰道:“那家伙看起来好油滑,你就这么信他?男人说说而已的,多的是。”
楚乔道:“是啊,我也这么想。”
她忽然眼神里带了点怀念:“大概是后来我有天看到他捡了一直快要死的小猫抱回去养吧。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看着小猫的样子能那么温柔,我就想要是我生了孩子出来,他肯定会将他宠上天,所以我就——嫁了。”
楚乔好笑地看阮冰一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他,但是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阮冰愣了愣,她现在不能爱了,但是和沈墨在一起,她也觉得很幸福。
所以,如果没有爱,也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她陷入沉思。
“喂,你和沈墨见面这么久了,他——亲过你了吗?还是你们已经——”楚乔忽然捅了阮冰一下,一脸戏谑加八卦。
阮冰只觉得脸好像又热起来,扭过头看着别处:“你真无聊,那桑虞每天都会亲你吗?”
“别提了,最近你们不是总工作到很晚吗?他回来就睡得像只死猪,看到就讨厌。”楚乔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阮冰有些想笑,这么说起来,她还没见过沈墨累得像死猪一般的样子呢,还是说,他们因为不是老夫老妻所以才没将最糟糕的一面露出来?
不过,当她看到沈墨每次碰脏了手,都要去洗一遍后,她挑了下眉头,好吧,对于一个洁癖重症患者,等待他变成猪好像不大可能。
“看来沈总至少亲过你了,怎么,连他亲你都没感觉吗?心不会扑通扑通跳么?”楚乔更加充满兴趣地围着阮冰问。
阮冰推开她的脑袋:“有完没完,你再这样,我就把宁丹介绍给桑虞,哼。”
“介绍给我谁啊?”桑虞戴着个围兜,一副好好男人的样子,弓着背问道。
楚乔和阮冰不约而同地闭嘴,楚乔不耐烦地道:“将索菲娜的弟弟介绍给你认识啦,听说他弟弟很厉害,让他给你看看你的腰上,不是一到阴雨天就疼吗?”
结果这下沈墨也很在意地转头问道:“就是那个医术很高明的,做轮椅的家伙?”
阮冰无语:“不是家伙,人家在当地很有名的。”
“呵呵。”沈墨道。
阮冰囧了,这种充满讽刺的呵呵,真是让人想生气啊。
吃完东西,沈墨端着盘子瞪阮冰:“不要吃了就坐着,会有小肚子的,来帮我一起洗盘子。”
阮冰哼了一声,心里想,这根本就是打击报复,不就是提了下索菲娜的弟弟吗?终于小气成这样?
嘴里道:“你不洗也可以我和楚乔——”
一转身,楚乔正在教训壮壮,因为这熊孩子刚刚试图将一根钢签吞进肚子里,表演类似于吞剑那种的魔术,简直是一团乱,沈念呆呆地看着,有点想去劝,但是又被楚乔的凶悍给吓到了。
阮冰撇撇嘴,接过盘子就往厨房走去。
她才刚刚洗了一个盘子,忽然身后贴上一个结实的胸膛:“不是这么洗的,笨蛋。”
“我是笨蛋,那你洗好了。”阮冰想推开,却发现自己被男人的双臂固定在池子与他的身体中间,沈墨的嗓音低沉种带着动听的磁性:“我教你。”
说完,他抓着她的手慢慢清洗盘子。
阮冰淡淡地道:“沈总,我可以高你骚扰吗?”
沈墨也平静地回答道:“反正你不是感情障碍吗?所以这点肌肤之亲,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确实,如果她不作死的话,甚至几乎可以不同他的身体接触,只是手被抓住而已,不过,她没有感情就不是骚扰了不成。
阮冰回头想骂他几句,却不想,两个人贴得这样紧,她一转头,唇就从他的下巴蹭过去。
沈墨呆了呆,退后一步,阮冰趁机逃开。
后面哗啦一声,是沈墨竟然打碎了一个盘子,阮冰也愣一下,原来他也会紧张嘛。
这样想着,她就没有那么羞怒了,而是擦了擦嘴唇,只感觉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阮冰愣愣地走过去,看到壮壮的屁股都打红了,旁边沈念也跟着哭了起来,楚乔正好笑地抱着壮壮安慰沈念。
“念念,你哭什么啊?”阮冰有些好笑,也趁机将刚刚的一幕,强行从脑海里抹去。
沈念一边掉眼泪一边抽噎着道:“壮壮痛。”
阮冰笑着将她引到一边,悄声告诉他道:“阿姨打壮壮是因为他要吞那个钢丝,钢丝扎到肚子里,那得多痛啊,沈念打针的时候,觉得痛吗?钢丝吞进去比那还要痛一百倍呢。壮壮可能会几个月都不能起床喔。”
沈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然后道:“那还是让阿姨打他好了,打一下,明天就可以起床啦。”
童稚的话将所有人都逗笑了。
阮冰一边笑,一边看到沈墨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也朝着他们笑,只是眼底满是落寞。
她不由得心虚了一下,不过,谁让他总是想那什么,就是应该更壮壮似的教训他。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沈墨就直接被叫到京城去问话了。
阮冰总觉得,他不告而别,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真的被自己伤到自尊。可是,难道这该怪她咯?
整整三天一个电话都不打来,阮冰坐在沈墨的椅子上,愤愤地想,他不高兴自己还不高兴呢,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打过来。
只是,她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好像真的有点想他了呢。
尤其今天早上的时候,沈念被抱起来的时候以为是沈墨,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叫得阮冰有些难受。
“冰河,还要去审理黑爵爷吗?我听说她今天的状况还算是不错的。”桑虞走过来敲了敲门。
阮冰猛然抬头,看两眼桑虞,立刻收拾起内心的纠结:“那好,我们去看看。”
走在狭窄冗长的监狱走道,桑虞低声道:“老大最近不能和我们联系,好像是被关在一个地方单独问话,但是如果他能坚持过去,应该可以拖延送犯人回京城的时间,放心,大领导不会坐视不管,他拖人传信的时候,特地要我告诉你一声,省的你从别的人口里听到会乱了阵脚。”
阮冰心里一抽,不由得一下子顿住。
桑虞忙过来扶着她道:“继续往前走,不要露出破绽,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阮冰只好点点头,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漠,只是心里乱得犹如狂风过境。
被关起来了?为什么?
每次京城来人的态度可都不算好,真的会像沈墨传过来的消息那样,他真的足够自保吗?
阮冰垂下眸子,想起他离开的时候,有些落寞的表情,她那天那么严辞地拒绝了他。
阮冰感觉心中一阵阵的烦乱。
此时,已经到了牢房的门口,阮冰猛然抬起眸子,看着里面的黑爵爷,然后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旁边的牢房,想不到,竟然甄小小还是被关在那里。
她心里升起一丝恼火:“我不是说不能将小小和黑爵爷关在一起吗?”
一个队员走过来,有些郁闷地道:“我们也没办法,现在主要这里是被京城来的人控制着,我们只能协助,抱歉冰河。”
阮冰眼眸暗了暗,心里暗想,这可不行,这样内外受制,沈墨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只有这边掌握了主动权,京城那边才不敢对沈墨真的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阮冰走进牢房,让人将百叶窗再次放下来,她的余光能感觉到小小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从外人看来,小小的目光是平静无波的,但是,阮冰却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有一种死神的阴森。
呵,这个小小绝对不像审出来的那么简单。
只是,比起当年,阮冰只能被小小压着折腾的局面,现在,阮冰却一点也不怕她,多少凶恶的人没见过?她在非洲见得多了。
阮冰将目光收回,看着静静坐着的黑爵爷,她显得瘦了许多,但是眼睛却瞪得特别大,此时才慢慢看向阮冰。
桑虞拿出药剂,想给黑爵爷注射,过了这么多天,用于催眠的药物早就应该失效了。
但是阮冰却制止了他,阮冰低声道:“我觉得,已经没有办法催眠她了。”
桑虞一愣:“怎么会呢?”
“她好像受了刺激,现在精神很紊乱,短时间没办法恢复。阮冰说完,怀疑地看了眼隔壁,“很可能是在近期,有人用催眠术让她陷入狂躁症,现在问出来的也分不出真假。”
桑虞更觉得匪夷所思:“虽然被京城来的人插手,但是,我们的人也没有放松警惕,如果有人给她——催眠,怎么可能看不见?”
阮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不见,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比如每天都有医生来检查,不如欧阳启也来看过这三个人。
欧阳启过来,肯定没人敢就近监视。
而且这个小小一定要安排在旁边的牢房,也很奇怪。
阮冰还是走到黑爵爷面前问道:“还有兴趣说说你们三个人的事情么?”
黑爵爷看着阮冰,眼眶通红,一看就是狂躁症的症状,只是她还没发作,阮冰示意桑虞将她固定住,省的忽然发狂。
“放开我,放开我。”黑爵爷用力挣扎。
阮冰就开始唱一首歌,是一首催眠的歌,只是歌词是非洲的。
但是这效果却出奇的好,黑爵爷慢慢停止了挣扎,只是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忽然低声道:“救救我!”
阮冰愣了一下,她猛然站起来,但是很快,黑爵爷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眼神终于涣散,京城的守卫一下子冲了进来狐疑地盯着阮冰:“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