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药奴先她一步,把雪若重重按回椅子,两只软.绵绵的嫩手竟然猛劲至极,紧紧掐住她肩膀上的肉,死死不肯放松。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雪若,那眼神狠厉且哀怨,她从未见他动过粗,一时又急又怕,不自觉挣扎反抗,他的手铁钳一般把雪若紧扣在椅子上,雪若以弱敌强,丝毫不能动弹。
“药奴,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她慌不择言,方才他们之间还风平浪静,和谐相处,怎麽突然之间就电闪雷鸣了?
“难道听我说句话就这么难吗?”药奴一吼,吓得雪若怔在那里,不敢妄动。
他情绪还有些激动,字字铿锵道“你记得那年你刚到‘寂雪啼苑’,连鞋带也不会系,就满院子疯跑要找独孤斩月,跑一步绊一跤,跟个弱智似得,是谁每次替你悉心上药,还教你系鞋带。”
“你记得那年你跑到我的炼丹室,偷吃了我辛苦练得的几十种毒药,说要替独孤斩月试药,虽然你的身体百毒不侵,可也高烧三天,是谁不眠不休一直悉心照顾你直到退烧。”
“你记得你说独孤斩月有件月白的袍子,他穿起来丰神俊雅,令你朝思夜想,是谁也跟着制作十几件一模一样的月白色衣服,日日穿在你眼前……”
雪若浑身一凛,眼前的药奴正穿着一件柔白的长衫,衬托得他肩阔腰窄,浑然风采。
可惜冥冥中第一眼见到穿这身衣衫的,永远只是独孤斩月啊。
雪若心尖针扎一痛,痛苦的闭上眼睛“好药奴,别说了……好吗?”
“不好,你记得你总是爱爬在那幢最高的宅顶上,呆坐在那里等独孤斩月来看你,结果脚下打滑坠落下来,是谁用胳膊生硬接住你,结果自己左臂骨折……”
“是你,是你……全是你……”雪若倏地挣脱药奴的钳制,起身站起来,药奴想要将她重新拉回椅子,雪若悄然避过。
“药奴,虽然我嘴上不说,你对我的好我时刻未忘,在我眼中你就像是我的哥哥,甚至更亲的人一样,我对你的感情自始至终只能停留在亲情,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有一个人!”
纵使你日日白衣加身,你也始终不是当初穿那白衣的斩月。
……
“你……”药奴语结,大概没有料想雪若会如此薄情,慨叹一声,语气终放缓道“我说这些也不是叫你对我另眼相待,只是想告诉你,除了独孤斩月,我是唯一拿你当亲人看待的人罢了!”
雪若“呃……”
他这么一说,怎么把她原本清晰的思路一瞬间搅糊涂了,雪若怯怯低问一句“药哥,您刚才说得那般激情昂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像……亲……人一样对待我……吗?”
药奴拨了拨被她弄乱的秀发,反问道“听不出来吗?”
雪若霎时五雷轰顶,若不是他刚才说得煽情至深,言内多情,像极了对她示爱,那便是她的理解力出现故障。
突然间,雪若觉得自己一秒钟变孔雀。
雪若腿上一软,跌坐回原位,泄气道“那您老人家说了那……么一段话令人泪流满面的话之后,主要是想表达什么思想感情。”
药奴同样坐回座位,喝口清茶润润喉咙,继续道“今日独孤斩月找我商议,打算提前拔掉最后一只金甲子。”
恐怕他这句话,才是今天雪若要听的中心句。
雪若腾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道“什么叫最后一只?难道他不再用火血了吗?”
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到,可不想它来得如此突然,突然到雪若的心被无情地揪到嗓子眼。
金甲子的取下,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也意味着……
“独孤斩月将药金已经支付给我,我准备过几日便起身返回听风谷,你若相信我真心待你,你就跟我走,你若想继续遭受精神上的折磨,也可以跟独孤斩月走,今日找你主要是让你自己拿定主意,尽早为日后做好打算,反正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次雪若不会白痴得认为药奴是对自己图谋不轨,想那般孤傲的人,她怎么会以为他列举那麽多对她关怀至深的事例,是因为他看上自己呢?
何况他早说过,他一生是只爱药的。
药奴这一番话让雪若不由得陷入沉思,其实本没有什么可矛盾的,她应该直接不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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