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听这本该纯若善水的音调,似乎被什么污染过,音波翻卷着无数薄如刀片的怨恨,暗伏在后,余韵伤人。
虫儿和樱祭夜几步奔出酒家,仰头一望,见一九天玄女从天而降,身材玲珑不是少女,曲线傲人应显成熟,一袭茜纱漫裹腰身,穿出妖冶如芍的绝代风华。
两条均匀剔透的白腿在红色裙摆内放.浪形.骸,一张娇魇老老实实藏身在面具之下。
虫儿暗自揣度倒底此女是风.骚,还是保守。
莫非是她的长腿长得比脸美?
樱祭夜用手指搓搓下巴,点头低吟道“如果此女只长这无与伦比的美腿,我就给她打九十二分。”
虫儿欲鄙视他,却隐隐觉察自从此女出现后,一股渐浓的芳香自她腰间的香囊缓缓泄漏,这香弥足甜腻,宛如少女幽幽的体.香,更似赤.裸裸的浪.荡欲.望。
虫儿心间大骇,拉拽樱祭夜的袖子叮嘱道“快闭气,是狿香散。”
问世间还有哪种毒物此等郁芳嗜骨,烈香催命。
樱祭夜全然不避毒香,漠然鄙夷道“狿香散也能算做毒吗?”
他腕间的千目屏息凝神,挺直起尖颚裂唇而吸,将樱祭夜四周的余毒吸食干净。瞧它一脸满足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光神采飞扬,看来今日这毒可算让它吃顿饱饭。
她差点忘了千目是嗜毒灵兽,难怪樱祭夜嚣张跋扈至此。
“你俩不怕毒?”这毒美人拖曳长裙围着两人细看一周,尤其看樱祭夜的时候停顿最长。
“我们以前中过此毒,解毒之后,机缘巧合就对此毒具有免疫力了。”虫儿腆着脸皮撒谎骗她,总之断不能叫她发现自己的血有问题。
“缥缈仙子善制香毒,果然百闻不如一嗅,当真芬芳嗜骨,不过……”樱祭夜满脸不漏半丝殷勤,让人觉得他胸怀着十足的诚意,绝非客套虚词。
“不过什么?”那缥缈仙子好奇一问,妙语婉转。
“不过再浓烈的毒药,也不如仙子的貌美勾魂摄魄,再芳郁的香气,也不若仙子的天音贯彻肺腑,仙子今日如果只用毒,而不见人,那我们自是中毒倒地化为血水,可惜仙子非要现身眼前,我们只顾得上屏息膜拜您的貌美,如何顾得及去嗅那狿香散呢?”樱祭夜妙语连珠,说话时话锋绻遣,风流雅骨。
虫儿突然觉得,说话也是一种艺术活儿。
缥缈仙子的眸子全然被樱祭夜所吸引,哪里瞧得起虫儿一眼,樱祭夜不卑不亢,亦全身心挑战对方侵.略.性的眼神。
在这场眼神的交战中,谁心乱,谁注定要失败。
不过依虫儿拙见,两人秋波暗战,极具挑.逗性,还不如干脆到床上去一较高低来得痛快。
缥缈仙子终究抵不过樱祭夜火辣辣的凝视,眼底复杂一番缠斗,最终泛起寒冷的锋芒,语气急转直下道“缥缈仙子,好个缥缈仙子,不料想还有人记得我的虚名,只可惜缥缈折翼,仙子坠尘,自此世间只有孽镜谷中的鬼谷女了……”
孽镜谷?鬼谷女?虫儿细想此时,此景,此地,果然如此,试想有哪个仙女会住在鬼住的地方。
“不知仙子遭受何难,竟自贬为鬼谷女,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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