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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转眼红个透彻,看看虫儿意味深长的笑颜,羞赧道“我早说了,她不若你美……”
额……
真是好讨厌,他看着自己就脸红的毛病,似乎从吮.吸了她的……
是手,自从虫儿用血救他一命之后,他就莫名其妙总是脸红。
害得虫儿都不好意思脸色平常,无端脸颊燥热。
“这催命妖孽总算走了……”千目从虫儿的裙纱内望见妖兰娇扭腰肢,娜娜离去,他才敢露出真颜,轻叹一句道。
“虫儿……”他抬头一看虫儿和雀漓潇面红对视,陡然尖叫道“虫儿,你给我过来!”
千目力拔山兮,小手一揪将虫儿从雀漓潇的灼灼绯颜中蛮狠扯出。
“不许你看别的男人……我是说……姐姐!”千目的指责话语忽觉不妥,赶快换作儿童的天真烂漫。
虫儿被突如其来的猛劲一送,身子朝后闪去。
沉冽的酒香接踵而至,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捏住她的右肩,将她捏稳。
对方的手劲看似虚浮,实则刚猛,虫儿旧时的肩伤在他指尖恢复绞痛,麻癞癞得整条胳膊也似被凌空拍断。
嘶……虫儿痛苦地倒抽一口凉气,反而吸进混浊的酒气。
雀漓潇他们均未看出,出手扶虫儿的人暗做手脚,而她这当事人确是心知肚明。
回首怒看,竟是方才与妖兰争吵的烂酒鬼。大约嘴巴比不过妖兰,便把余气使唤在她的肩头。
不过此人如何看出自己的死穴在右肩,仿若先见之明。
“干什么?”虫儿不爽道。
酒鬼充耳不闻,提起巨大的碧色酒葫芦,仰头再猛灌几口烈酒,喝得肆意潇洒。
“应该是……你躲远点……嗝……”酒鬼喷出一口酒气,呛辣得人眼睛也睜不开。
浓重的芳香醒脑之后,再闻及沉郁的酒气,愈发觉得酒味破除残香的余烬,清泠锁魂。
虫儿拿手扇开带着谷香的酒味,主动让道给烂酒鬼通过。
何苦跟一个醉生梦死的人斤斤计较。
酒鬼鼻尖略哼,粗蛮得擦着虫儿隐隐作痛的肩膀摇晃而过。
她真心觉得,这酒鬼只有身体在酒精中摇摇坠坠,可他的眼睛却是分外镇定,根深蒂固。
就像自己认识的一个恶人。
“姑娘受累了……”提前为他们打点的紫衣侍女,重新回归身边,她礼貌周到地恭请入阁,并为他们挑好了两间雅居。
“没有第三间吗?”雀漓潇问道。
“不好意思,这个孩子不在计划之内,所以……”紫衣侍女不好意思道。
虫儿想说没事没事,他们两个男人睡一间。
千目活蹦乱跳一脚踢开一间屋门,朝虫儿大叫道“我要和姐姐睡。”
“什么?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让这种事情发生!”雀漓潇急吼吼叫道。
“那你就去死啊!”千目调皮地朝他做个鬼脸。
“看我拍你屁股……”雀漓潇扬起手来,架势十足,眼见要劈头盖脸拍下来。
千目“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有人从房间里伸出头来,看他们的热闹。
虫儿白眼,自己可以看别人的热闹,但是断不会让别人看自己的热闹。
虫儿把千目的嘴巴捂住,乖哄道“好千目,不要哭了,姐姐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千目的眼睛随即笑作两湾绿泉。
“他……”雀漓潇似有不服气的表情。
“漓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言,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恶事?
“你也回屋休息吧。”嘱托雀漓潇一句,提着千目回到自己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