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忐忑给了诸葛辩玑一片赤炎火莲的花瓣,那鲜红的莲瓣浸染虫儿的指血,常盛不衰,望之灼目更似瑶池仙物。
诸葛辩玑甜笑问其余的花瓣呢?
虫儿笑答半夜三更解手,发现有莫名男子偷东西,自己正义擒贼,只抢了其中一片,就是因为得罪对方,才被敲晕了塞进喜服,误跟独孤斩月拜堂成亲。
她这番回答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且让他自行脑补。
诸葛辩玑虽是笑意不减,但手里折扇摇出的慢风,却夹杂着丝丝冷凉。
“交出这片保命的花瓣,虫儿姑娘就不怕,我会除掉你吗?”诸葛辩玑试探一问道。
“反正迟早要拿出来,我这么乖巧,丞相应该会放虫儿一条生路。”虫儿装傻道。
想来诸葛辩玑生性多疑,定会重新考虑虫儿是不是独孤斩月故意布出的棋子,所以更加不会杀她。
“姑娘如此信任我,是我的荣幸,那么姑娘离开后,想去哪里呢?”诸葛辩玑明知故问道。
虫儿哀哀叹口气道“本以为借着梅姑娘的病,故意钓上独孤斩月这条金龟婿,怎奈……”
话说三分,其义自现。
“他在弓尔山巅朝你横杀一剑,自能看出那独孤斩月可算是个绝情绝性之人。”诸葛辩玑不露声色,挑拨离间道。
虫儿心里震惊无比,原来那夜真有细作随他们上山,可是独孤斩月为何骗说没有人。
脸上摆出怨妇的刻薄道“休要提及这个无情的人了,我若是再有机会,一定要替自己出口恶气。”
“你们女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最好,再得不到的便要毁灭。”
诸葛辩玑将那一瓣莲花盛放在金色黐纹墨底锦盒内,视若珍宝。
虫儿看他将信将疑地收下火莲花瓣,知道时机大略成熟,忽然朝他故意请辞道“既然丞相得了心底所想之物,而虫儿也无可以利用的价值,虫儿恳请丞相放虫儿一条生路。”
可惜是挤不出眼泪,否则戏该是做足。
“不行……”诸葛辩玑否决的极其干脆。
虫儿都来不及问个为什么,他紧接道“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其实幽碧的话,想必姑娘听得最为仔细,她暗示你对于独孤斩月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独孤斩月是不会来救我的,丞相反复揭人伤疤有意思吗?”虫儿恼羞成怒道。
“他救不救另当别论,但是那夜你看见的贼人,他又会不会轻易放过你呢?尤其在他偷了赤炎火莲之后……”诸葛辩玑笑容弥甜,几乎甜腻得人牙疼。
“你想叫我引那个偷花贼出来?”虫儿难以置信叫道。
偷花贼只是她虚拟出来的角色,万一他永远不来,她岂不是一直被诸葛辩玑作为质子?
他好鸡贼,舍不得亲身试验那花瓣的解毒性能,反而顺水推舟,借此证实自己的话是否真实可信。
“不是,主要还是我想将姑娘保护起来,等那个做贼心虚的人被我捉住后,倒时我一定欢送姑娘离开。”诸葛辩玑亲昵地将虫儿耳沿的碎发理顺,行迹和蔼。
不管是谁,独孤斩月或某个人,只要出现在朱雀凤族的国界内与虫儿接触,他都可稳操胜券。
虫儿对看他的笑眸,诸葛辩玑全无掩饰,赤.裸裸将自己的利益摆在眼睛的首位。
暗想着坏了,他就是一罐甜倒牙的蜂蜜,品尝起来满口香甜,却也可以翻手变作粘人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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