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雀凤族的先祖选择嘲歌城的城址时,便探勘到此地风水极利于藏宝,尤其在地下伏有一条神秘河涌,名曰軽(qīng)水,虽是水态,更胜钢铁,既坚且韧,除火御风……”
“本大人的皮骨肌髓化作无形塔,千年镇压在巽珠之上,一则盘踞此处镇守巽珠,防范巽风肆虐百姓,另一方面更是压住軽水的地涌翻腾,只待有人盗走巽珠后,本大人即刻放出軽水,这些軽水溅喷百丈后自动封锁各个空间,任谁也带不走巽珠一分一毫。”
白璃魄若有所思接道“看来的确是雀无极的传声海螺,将大人召唤醒的,否则……”
中妖毒的人也不会如此迅速苏醒的。
“什么传声海螺?”织金似是疑惑更甚道“没有金子,本大人根本不会服从雀无极的任何召唤,而且……”
织金俯首笑望白璃魄,一张吞天食地的血盆大口嗤嗤低笑,无数的锋利牙齿悉数露尽,颗颗渗透出阴骨的寒光。
“而且你不是被狗奴才的水澪封死了吗?怎么会在无极宫里活蹦乱跳的,难道……你才是偷走巽珠的……贼??”
“话说,本大人给你编织的金衣呢?你这金色的小骗子……”
“巽珠,交出来……”织金第二次伸手讨要道。
白璃魄故意摸摸腰口,洒脱笑道“织金大人问了这么多问题,白某都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不过有句俗话可说的极佳--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巽珠如今进了白某的口袋,任谁都拿不走,更何况是你这是小小妖孽!!”
白璃魄口出狂言的同时,无数道剑岚自他身后勃然冲天,将他的整个背影熔解在熊烈的蓝域中。
眼见他鎏金的长发随岚舞动,疏冷的俊颜中乍现吞噬一切的灵者气息。
此时此刻,他才是水幕中最危险的……神。
“你这个金色的小骗子,难怪本大人醒来昏昏沉沉,还丢了脖子上的弯刀项链,说……是不是你偷去的?”织金睁大原本柔美的眼睛,满头摇晃的金链因气恼而玎玎作响。
白璃魄从背后挑起早已蓄势待发的软剑,冷若冰霜道“大人不纠缠巽珠的事情,却又关心起赤金弯刀,可见宗妖就是宗妖,一辈子只配得上做任人利用的奴才,永远成不了气候!”
“觊觎金子的人都是本大人的死敌!”织金陡然撕去和善的伪装,两眼灼灼亮出恐怖的杀光,“黄毛小贼,你还是死了更可爱!!”
交谈之间,织金从齿缝间喷袭出几十线手腕粗细的金丝,远观如同高山崖顶飞泻的水帘,滴沥而下,近看陡成囚虎的笼罩,犀利中由添煞气。
白璃魄亦不退让,抖剑削出三道汇蓝的霹雳,走如龙蛇,眨眼即与金线相互撞击。
金丝性坚,坚中婉转;软剑势柔,柔里完鋭。
“当当当当!!……”
火光电石之间,金丝软剑交相争鸣,竟是旗鼓相当的力度,各自如空中烟花迸发开来,金光闪闪,蓝幕缭绕,谁也没有先占优势。
织金可笑道“先跟你玩玩,难不成你有天大的能耐,还能比巽珠更难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