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他嘴角殷红的血迹着实叫虫儿难过,“你根本无须奔过来接住我,我自己完全可以借助水滴长链的力量稳妥着陆。”
他眼睛里翻涌的悲怆更加让人心伤,虫儿铁心不再依恋他的臂弯,目光无力地流淌过他的胸口,莲月轮造成的焦红色的灼痕直接深深烙入她的心田。
这个男人真的是爱她吗?
不能看,不能想,不能痛……
理智挥舞着鞭子不断抽打着虫儿,他不是斩月,虫儿知道她心里想要的人不是他。
他是白璃魄,一个可以相互利用的人,而已。
虫儿的言行大约伤害了他,白璃魄眨眨眼睛后,眸子里的各种情愫须臾便消匿的无影无踪。
他冷静道“找出织金的破绽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
织金的尾部烤焦了一片硬皮,连唇角亦生硬抽烂一道豁口,金色的妖血溅满了洁白的胸口,伴随着两弯峰峦的起伏,洋溢着火一般的仇恨。
“你们?!”
织金尤其看到了虫儿,用手擦去下巴上依旧滴淌的血水,似是难以置信道“狗奴才居然欺骗了本大人?我要杀了他!”
“不必了,他已经死了。”虫儿冷对她的困顿,补道“无论他可曾有过背叛你的行为,如今雾影已经死了,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所以不用多费心神去理睬孰是孰非。”
“现下摆在大人面前的事实是,如果织金大人继续一意孤行,我和白璃魄,再加上一颗巽珠,杀你绰绰有余,所以我规劝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且速速将我们安全送出軽水水幕,否则,大人只能永远和金山金海说再见了。”
织金快嘴道“本大人的金子不用你操心,我上来的时候已经将金子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了……”
她的神情骤然阴鸷得恐怖,缓缓道“你故意吊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偷本大人的金子……”
“我叫你敢觊觎本大人的金子!!”
织金满头金链玲玲碎响,高展双臂自嘴间吐出一根粗如井口的金柱,罩住虫儿的头际狠猛砸来。
白璃魄顷刻捥起她的胳膊随影闪躲,影消金至时候,地面被砸陷一窝深坑,井口粗的金柱沉甸甸地入地三丈,裸露的一截金柱如武士一般伫守原地待命。
织金口中再伸一根崭新的金柱,继续朝二人奔命的地方狠毒戳去。
天摇地动,土石轰裂。
“你这时候提金子的事情干什么?”
白璃魄偷问一句,将虫儿的胳膊轻轻一拉,整个人随着他的手力,在他面前旋转一圈,悄然避开擦肩而过的金柱。
“没什么,就是奇怪她身上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但是为什么独独偏她可以自由出入軽水水幕。”
“那结果呢?”
虫儿和白璃魄同奔同跃,齐齐躲过织金的第三根金柱。
“我想这应该和她常年饮用軽水地涌有关,你想她要守着金子,又要守着巽珠,根本是寸步不离,只有无形塔下的軽水地涌,是可以随用随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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