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突然不太瞌睡了,支起腰板禀告道:“主人受了伤,为何还要徒增劳累,快快歇息吧!”
还是没有女人睡不着啊?
傲狠不理她,眼眸直盯着月亮,道:“静海曾有只三头巨怪,叫索黎,经常袭击沿海地区,我们鬼族刚被九尾龙族与朱雀凤族合伙赶至此处,精疲力尽,不堪前行。”
“索黎那恶畜也时常滋扰我们,甚至吃了不少族民,搞得民怨沸腾。”
“那时我年少轻狂,自恃有狂珠巨力护体,便发誓要亲自铲除索黎,我花三年时间摸清它的路线,又花三年时间弄清它的喜恶,再花三年时间四处伏击,引它入局。”
“畜生便真是畜生,只懂得胜势冒进,败势鼠窜,最终被折杀得片甲不留,只剩下一副枯枯白骨,叫我建造了如此绝伦的索黎骨塔。”
原以为象牙塔乃象牙质裁,原是索黎的尸骨造就,难怪虫儿第一次迈入,总觉得森凉得渗人心脾。
傲狠今夜略有些怪,怕是被亲爹伤了心情不畅,虫儿不敢触他霉头,主动讨好道:“主人功法盖世,实乃我鬼族大幸,想我族民彪悍善战,团结一致,待有朝一日定能雄起!”
傲狠并未回首,“我说这个事情,是要你知道,这世间只要是我认定的人,或事,不管哪一天,哪一地,任凭狼奔豕突,都逃不了我的掌心。”
“尤其是不听话的,擅自做主的,妄图逃命的,最终的下场也不过如此……”
他示意,叫她往下看。
虫儿心惊,小心翼翼走近窗口一看,静海追逐着月色的粼粼波光中,横七竖八漂浮着几十具白花花的尸体,静静地等待鱼儿分食。
侍女们死了。
怎么都死了?
袖子里的金簪突然刺人,扎得虫儿一阵接一阵的心寒。
傲狠终于回眸,“我现在因为某人的麻痹大意,居然有了‘心爱的女人’,这些庸脂俗粉,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像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抑或是某种警醒世人的工具,用完且扔。
虫儿不敢反驳,她知道他在用某种残忍的方式惩罚她的过失,可眼睛里忍不住得发酸,为了防止瞳孔间紧贴的黑膜滑脱,只能使劲得眨闪着眼睛。
她一定不难过……
一定不难过……
傲狠道:“我早已知晓,你以前曾暗中受命于鬼帝,一身同时分侍二主,听从他的调遣,又监视我的行居。”
“你今日虽护我,我本该杀你,可是雀无极那边少不了你,所以只好免你死罪。”
“这海上漂浮的人替你而死,只因你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仅问你一句,一山不容二虎,一仆不事二主,你……到底想帮谁?站在谁这边?”
不想真叫她猜着,他们父子二人面和心不和,表里不一,怕是傲狠错以为,今日自己有意领着鬼帝梵音入镜,故意杀鸡给猴看。
可怜连累了这些无辜的女子。
索性自己谁也不帮,艰涩隐去内心的愤怒,虫儿坚定不移道:“鬼帝今日陷害我于危境,是他不义,单掌伤主人皮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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