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一掌辟出,将地面震出一道深邃如谷的裂缝,一时间炉塔丛立的地面如同遭遇地裂袭击,颠三倒四。
“你,你醒来可要等着瞧!”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触,尤其是鬼帝,哪怕他是我的父亲!!”
炉塔群被傲狠绝力一震,显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馆陶老君气急败坏道“将军,我的好将军大人,我都是为你好,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利用完我,就拆了我的老窝啊!!”
傲狠抱起虫儿,神色比平素里阴鸷万倍道,“叫来鹜面,我们今夜就去伏地塔!”
“你说什么?”馆陶老君慌忙挪滚着硕大的头颅,紧紧追在傲狠身后,上气不接下气道“今日既要入伏地塔吗?不好吧?静海还有几日才能退潮,而且静海退潮凶险万分,弄不好是要掘地自坟的!”
傲狠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他专伐决断,继续命令道“你三日后叫玉藻准备好鼋鼍群,在伏地塔之上的海面等待接我们,不用等静海平复了,我准备直接带虫儿驾驭鼋鼍群,离开这里。”
“玉藻若是不听话,你就直接杀死她,不用留情,我破了她的妖干,暂时不是你的敌手。”
“去!快去!总之我要离开这里。”
带着虫儿和孩子,安安全全得离开流曌城。
“不行,不行,此去凶险万分,我若由着你胡来,就是对不起梵音公主的嘱托。”馆陶老君不依不饶,坚决不许傲狠意气用事。
老君深知傲狠此去就是找死,死在伏地塔里还好,活着出来,鬼帝梵音绝不会轻易饶他。
傲狠见她拉着自己的手,又接触在虫儿的裙褶上,心里陡然生怒,他这不生气还好,突然学会生气,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似的,总想发作。
“不要以为你把儿子的耳朵借给我用,如果你再敢废话一句,我只能先那你的血,来清洗我的刀了。”
轻轻送力一拨,将馆陶老君摸着虫儿裙沿的手,协力挡开。
馆陶老君一时错愕不已,她深知傲狠的性子,只好作罢,乖乖先去找玉藻,将傲狠撤离流曌城的一切准备就绪。
傲狠一路飞得如电似露,虫儿已经清醒,但是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尽似的,只能呆滞得躺在他的怀里。
傲狠特意穿上防雨挡风的鹤羽斗篷,将虫儿稳当得卷裹在中间,只露出个脑袋,叫自己可以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你身子虚弱,本不该这个时候走,但是时间不等人,我怕万事生变,必需要先离开流曌城。”
见虫儿蓝色的瞳眸里拉起层层迷状的晨雾,似是半昏半懒。
傲狠轻声道“你不是个寻常娇弱的女子,拿出每次口口声声要杀掉我的勇气,跟我到地府里走上一遭。”
虫儿冥冥之中伸展了腰肢,傲狠一瞬间觉得怀内百花齐放,总算有了生命昂扬的迹象。
他将虫儿环得更紧,又怕自己狂蛮的力道,伤及她大病初愈的身子,彷如捧着极易破碎的陶瓷,双手一直高举端平着绝不挪移,完全保持着怀里人儿的舒适程度。
原来,他也会温柔。
驾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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