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们再也不做坏事了!”
在众人的骂骂咧咧中,四个罪有应得的骗子,像狗一样被马车拖走了。
……
屋檐下。
车夫谄媚着一张黑脸,朝红莞客客气气道“姑娘怎么才给十两银子,话说咱刚才跳起来要打人的那几嗓子,可是招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看客。”
红莞气急败坏,拿手指使劲戳戳戳对方的头,尖酸刻薄道“你还好意思多要钱?”
“你怎么不说你刚才演得有多差,怎么可能在撞人的第一时间,就拿着鞭子出去抽人呢?”
“起码你该先拿手指探探对方的鼻口,有没有真死,然后再假装发现实情,破口大骂,这才合理!”
“你都不知道自己险些害小姐被人唾骂,幸亏张家兄弟机灵,及早赶出来圆场。”
红莞捏着竹簪,满意得朝墙角哀哀惨呼的四个人,露出开心的笑颜。
那四人真得有些害怕,抖个没完没了。
“算了,再给他十两吧,算我欠你的,回头补。”虫儿捧着一盘水灵灵的绿葡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她发话了,红莞只能服从。
车夫得了二十两白银,屁颠屁颠地走了。
蹲墙角的四位见车夫走了,前仆后继,一同扑倒在红莞脚下,张老头哭得极惨,“姑娘说成什么也得给我们多补贴点,你看我家老二的手,都串成马蜂窝了,他以后还得靠这只手发家致富,现在就废了,以后只能穷一辈子!”
张老二补充道“爹,你看我的胸肌也被戳了个洞,以后肯定是娶不上媳妇儿哒!”
“怎么可能会废?”红莞高举着竹簪,“我的准头很准的,不行再飙一簪试试?”
张家四个光棍絮絮叨叨的诉苦,听她一言,不约而同闭紧嘴巴。
虫儿啧啧吮吸着葡萄汁,点点头。
红莞气愤,不甘愿掏出六百两塞给张老头,满脸不耐烦道“真是欠了你的,你说我若不射这根竹簪,怎么能演得逼真呢?是吧?”
张家四人满口连连称是,接过银票跑得跟撒欢的兔子一样快。
见人走光,红莞朝虫儿不客气道“冤家,咱们剩的钱可不多,真不知道你今天演这一出戏,是想干什么!”
虫儿道“张老二的钱你自己出啊,不要算在我头上。”
“啊?你!”
“我不叫你射,你偏要射,幸亏没搞出人命,否则咱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你!”
“咱们还剩多少钱?”虫儿放下葡萄,将红莞手里的银票一把抢来。
红莞负隅顽抗,虫儿踩她一脚,剩余的六千两全部抢来。
红莞近乎哭道“姑奶奶,我求你了,过日子不是这么玩得,这些银票我还没捂热呢!”
虫儿不理睬她,只问道“今天的事儿,只能算是抛头,在湳洲城最繁华的地段,只让别人看见咱们的穷凶极恶。”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到底做些什么,才能叫人人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大有来历的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