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眼珠子登时快飞出来,整个人不自觉得开始撤退。
郎有情,妾有意。
偏偏都害羞,什么世道?!
虫儿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暗中施力蹭开封口的大手,朝他唾弃道“王爷不是男人,这个时候敢跑,就不是男人!”
“柔珠她怕羞,我不能……”
“不能个屁!你若真爱她,怜她,会娶她,呵护她,就拿出一个成熟男子该有的气魄,就上!”
恨铁不成钢,双手卷住镇湳王的大手,将他明显开始心动的躯体朝清池边一送。
高壮男子跌出,虫儿藏,缩回至看不清彼此的角落里,遁形得无影无踪。
“啊!”软滴滴一声错呼。
只听得柔珠极娇极嗔道“顽炎,你干什么?!”
镇湳王尴尬笑道“柔儿,柔儿,你误会了,我就是不小心进来的,我夜盲,什么都看不见……”
“顽炎!”
“柔儿,你别跑,当心摔着……”
“顽炎!”
“柔儿,你穿上衣服,当心着凉……”
“柔儿……你……我……”
“顽……炎,顽……炎……啊……唔……唔唔……”
男子爆发的焦躁与女子的羞涩很快绞缠做靡靡的浅吟急喘。
好事成双。
哈哈哈。
虫儿觉得这件事做得极美,正要开溜。
整个西界的宅邸,陡然如舟棹逆行,跌宕起伏不定,晃摇三晃。
用不用如此剧烈?!
虫儿浑身汗毛悚栗,只听得镇湳王爆吼一声。
“啊!!!”
十足的大地惊雷。
要不要如此猖獗?!
虫儿难堪得捂住耳朵,忍不住回味着镇湳王的低吼,面红耳赤。
依稀有女子啜泣的声音,三声啭,两声涕,不自觉得钻入虫儿的耳缝,毫无遮掩。
西界又是一晃,剧烈无比。
糟了!这才觉得自己想淫了,拍拍屁股赶紧朝两人办事的清池跑去。
摇来晃去间,只看见柔珠不知何时,早已羞躲回蚌壳之内。
镇湳王的头被严丝合缝地卡在壳隙中央,一只玉白色的小脚抵在他的胸口,颤巍巍阻止他的进入。
镇湳王苦不堪言又不敢妄动,仅能双手捧月般,小心翼翼地扶持来回颠簸的蚌壳,自己反是苦不堪言。
“柔儿,你不要紧张……”
“柔儿,你不要恼我……”
“柔儿,我绝对不是冒犯你……”
王爷歉意连连,简直冒着生命危险在求配啊。
虫儿飞身帮忙,一边朝镇湳王蔑道“王爷的贵首是往哪里钻?还不快撑劲退出去。”
一边朝惊慌失措的软娇娥哄骗道“柔珠妹妹松松劲,王爷的头快被你夹爆了!”
镇湳王的脸,几乎被粗硬的蚌壳夹到窒息,柔珠终究是太慌乱,待平和心态后,慢慢服从虫儿的指挥,轻换几口气,微微卸去周身的紧张。
虫儿再拔,镇湳王像个大萝卜似得被扯出数米,粗壮的脖颈两侧,夹扯出两道洇出血色的红痕。
真是莫名狼狈,惹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