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柔珠?
虫儿内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刮起十二级强台风,她最喜欢,最信任的妹妹怎么能与巨妖溷蠹是一伙的?!
柔珠分明再三强调过,她不是妖。
纵然柔珠想把溷蠹藏在镇湳王府的水池底下也是很不现实的,其一她不能自己独立走路,其二王府周围暗布有八幡石兽,百妖勿近,溷蠹难道不算妖吗?凭什么它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府内池底。
除非这其间存着某种,连她也不曾察觉的漏洞。
旋即对鹜面说道,“大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溜出去?”
见鹜面似乎有些不肯的情愫,遂而朝他低低耳语道“小白被军法之后,你去跟镇湳王说这般这般,他自然把小白移去别的地方休养,我这里就会无人察觉,待我先去探探路,马上就会赶回来。”
拍拍对方的肩甲,语重心长道“谢谢大哥你先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我,否则,我还一直被最信任的人蒙在鼓里。”
略有些气愤,鹜面把军帐口守卫的武士故意遣走,虫儿得了空隙,极快得消失在三十二岛之外。
赶回王府,她先不去找柔珠的麻烦,只把春香叫过来问话。
依照春香的回答,柔珠几日夜里并未再出现发癫的情况,原因是她根本不再入睡,连续几夜只是象征性得闭眼一个时辰,其他的时候都在做刺绣女工,仿佛不知疲倦。
一直不睡觉吗?
顺便把坤元绳收回来,虫儿特意赏赐对方一锭金子,有钱能使磨推鬼,春香这条眼线十分有利用价值。
萤石幽幽,在窗户上投递出一双玲珑秀巧的小手,正如纺织娘般来回穿梭着针线,呕心沥血。
这般孤独又执拗的身影叫虫儿心底里莫名辛酸,或许柔珠是被逼的也说不准呢?
只能用如此荒诞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虫儿推开了屋门,热情洋溢的笑容已经挂在她的唇弯。
“柔珠!”她唤。
柔珠从百忙中抽出一丝丝空暇,尽管她的五官里贮存着细纹一般微小的疲倦,可是柔和的眼眸依旧在看见虫儿的第一时间,绽放出最美好无暇的光彩。
“姊姊,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呢!”柔珠终于放下手里的女工,双手攀住桌沿,试图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你坐下,我可以走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虫儿不由自主地拢靠上前,柔执着对方明显砧凉的手指。
柔珠的手在碰触的瞬间,竟要退缩,虫儿一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再看,十根笋芽儿一般的指尖,密布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针孔。
“姊姊莫看,我真是太没用了,竟连这世间最细的绣针也捉不好。”柔珠自嘲笑道,顺手把自己的手抽移回去。
虫儿很想宽慰她几句,可是话才涌到嘴边,就被心里滚滚疑虑冲击到无词可说的地步,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将茶杯垫在掌心,转弄起茶杯来。
“那个……”虫儿问道“昨夜里妹妹睡得可踏实?”明知道柔珠夜不能眠,偏还是如此询问。
柔珠道“大前日醒来时,姊姊不见了踪影,我一个人尤其害怕,根本无心睡眠,只能斜靠在床栏间小寐片刻。”
“姊姊为什么忽然问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虫儿佯装兴奋道“没事,没事,只望话说出来,妹妹可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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