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药奴与伏逸是两个不同的团伙吗?
虫儿再次仔细嗅闻空中的各类气味,她的嗅觉算得上是灵敏,可是竟没有闻到一丝丝的水合花气息。
甚至,伏逸带来的人,竟也都是最最普通的人族汉子,浑身遍体连一点点的威慑力都没有,仿佛流氓扒手集合的乌合之众。
除却那十几只算得上是战斗力的鸟兽之外,其余的都是上门送死的炮灰,孱弱不堪。
这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虫儿一时间摸不准对方的想法,此刻动手似乎又不合乎常理,于是再叫道“药奴先生在家的时候,也不曾见过如此混闹的场面,你们且速速回去吧,寂雪啼苑不欢迎你们!”
“回去?”伏逸傲慢笑道“他带走了我最珍视的东西,今夜,我们恐怕是回不去了!”
药奴逃跑时带走了水合花精粹的验配秘方,又把提取精粹的金银铜三炉摧毁,将他的梦想一举破灭,此恨此仇必须报!
朝左右挥手道“烧光这里所有的房子,我就不信药奴他不被熏出来!”
乌合之众得了伏逸的王命,高举着火把四散开来,这些人是做惯坏事的大恶之人,见风起火。
不肖半盏茶的时间,寂雪啼苑的精致宅院已有几间燃起弥弥大火,升起的黑色浓烟,滚滚浮在半空之中,一障避目。
其间夹杂的鸟兽嘶鸣仿佛得意,在寂雪啼苑里掀起一股股得杀伐之气。
虫儿随手击毙几个纵火的暴徒,樱祭夜与千目应时赶到。
“怎么会是这样?药奴呢?”看见虫儿与对方交手,樱祭夜尤其蹊跷问。
虫儿也觉得不可理解,遂回复道“这才是最奇怪的,难道药奴并非要今夜取我性命,而是提前开溜,再引着伏逸来借刀杀我?”
她止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千目,千目看见伏逸简直狠毒了一般,眼睛里激射出杀伐无度的光。
“姐姐,就是这个家伙在乌木苏草原害我,他仿佛知道我的软肋似的将我伏击,害得我近一年来凭白留了许多毒液!”
“姐姐别拦着我,叫我去好好揍他!!”
千目摩拳擦掌,准备给对方一顿胖揍,虫儿不肯松手,道“你的仇就是姐姐的仇,如今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就不要让伏逸再看见你了。”
“否则他知你在此,还会继续想方设法地捉你,切不要轻易露面再次引火烧身。”
继而又笑道“我其实也是等着药奴出现,故意耗着,否则这些混账我是早想收拾的。”
本想叫樱祭夜把千目先送出寂雪啼苑,谁知药奴好死不死的声音从火中穿来,仿佛一根尖针刺透每个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忍不住捂起耳朵,虫儿三人互使眼色,找个略安全的地方静默观望。
药奴道“伏逸皇子果真好本事,竟能猜到我的府邸在听风谷内,佩服佩服。”
伏逸与焚寂之心一直并排观望,知道药奴来了,声音渗透着丝丝缕缕的幽愤,道“药先生也算是个人才,能从我的金龟泉里轻易跑出来,还不漏声色地带走我半生的心血结晶。”
“你说我耗费了近一生的祈望,怎么可能轻易将你放过。烧你的庭院仅是给你一个最轻警告,若是想杀你,我也是易如反掌。”
“药奴,你身上捆着玄冰寒铁锁链,可惜世上仅有我四弟---独孤斩月能救你,索性他不会管你的死活,要我说,你还是自觉认错,或许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一阵低媚如魔音的笑意袭来,一个妖佻婉转的身姿从火光里姗姗走出。
药奴今日特穿了一件锦绣纷繁的艳红色曳地长衫,双臂后的宽阔袖幅上描画着一只巨大的月神闪蝶图案,蝴蝶的鳞片以可以反光的蓝色冰丝绣琢,在红艳的衣服伴映下仿佛翩翩起舞的真蝶。
不过此衣若说真如蝴蝶,确没有蝴蝶的灵妙,药奴每行一步距离,皆听见衣服里面铛铛脆响,仿佛铁磨铜敲。
所有在场的人再一细看他的长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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