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舞梅觑窥红莞几眼,红莞一眼将她溜来的视线杀回。
其实红莞也不敢确定独孤斩月此举是否存着居心,索然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可是要好等一番。
待燃了半柱时,独孤斩月与雀姝儿还是未动,红莞瞧那碗里的水液依旧通透,疑惑的心思渐从胸来。
屋内止静如波面,诡异浩瀚如加江低,柳舞梅快要沉不住气了,时间拖得越长,她的定力损耗得越多。
终于忍不住娇道“月,人家口渴得紧,就不能叫外面的女俾先给我沏壶香茶吗?”
独孤斩月恍然道“对啊,此事与梅儿你是无关的。”赶紧朝窗外传唤一声,叫人端茶倒水。
谁知他这一声唤可不当紧,外面守门的丫鬟尚未答应,楚崡天急急忙忙冲进来道。
“少爷,大事不妙,墨爷在西面的假山旁耍火,火乘风势,连带着草塘和亭子都燃着了。”
独孤斩月依然不动声色道“你出去,难道自己不会解决吗,非来扰我?”
楚崡天绝不敢惹怒主人,依旧恭微道“可是火把尚在墨爷手里攥着,他四处流窜,莫说属下无法近身。”
“就是山庄里的丫鬟婆子,壮丁园厮,那个也不敢开罪墨爷哪!”
他说的唯唯诺诺,分外诚恳。
柳舞梅忍不住求道“月,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墨轩再这样混闹下去,非把你辛苦血汗赚来的家当都给毁了。”
见独孤斩月依旧在观察红菀与雀姝儿,毛遂自荐道“我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所以我来盯着她们二人。”
“你就快快去吧!”仿佛要流出滚滚的泪珠般委屈。
独孤斩月看看熏香所剩无几,只道“好吧,梅儿就辛苦你仔细盯着这碗里的水。我去去且来。”
楚崡天转身掀开门帘,独孤斩月一个箭步匆匆走了出去。
待主仆二人走出大门,独孤斩月拍拍楚崡天的肩头道“辛苦你了,赶紧去把几处火势扑灭吧。”
楚崡天很有自己的想法,不用叮嘱,早已经叫公孙迟领着家丁,把随手放的火及时扑灭,又谴人请来泥瓦匠人,把烧损的部分修葺翻新。
独孤斩月赞过他,叫他接着去处理相关事宜,自己鹰隼一般轻盈翻身上房,像虫儿一般掀开房瓦,仔细窥视。
他不知道此事虫儿也是时时干的,两人虽然隔着距离,但身意冥然想通。
独孤斩月前脚一走,雀姝儿哈哈厉笑起来。
“四哥哥虽然走了,但是我的眼睛可没有瞎,你们两人最好不要妄动。”
“否则我虽不会多么高强的功法,但是想刺死哪一个,还是随随便便的。”
话说至此,雀姝儿将手腕上的金针羽苞放手打开,变成一把细如蜂针的长剑。
红菀也不示弱,拿出自己护身的虎勼短刀,直接蛮插在床帏雕花木栏间。
“那你也不要乱动,否则我这柄虎勼短刀,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利器。”
两个女子杏目对瞪,严防死守,绝对不轻饶彼此一眼。
柳舞梅想,索性斩月说过自己是无辜的,偷偷将放在床头的梳妆盒轻慢打开,又小心翼翼地夹住胭脂盒子。
双手执盒背负于身后,遂又将里面红艳艳的胭脂拂手略过,使劲剜了一小块。
再把捏好的胭脂小球放置在小拇指留长的指甲中。
装作昏昏沉沉道“不行了,我头晕得紧,必须要到门口喘一喘气。”
脚上等了绣鞋,扭着娇软的柳腰准备往门口通息的地方移去。
胭脂丹丸准备就绪,只要到了恰当的位置,柳舞梅准备将胭脂弹入水中,将透明的水液洇红。
雀姝儿见她摇摇晃晃,将桌上的金针羽苞剑“噌!!”地快速执起,剑锋锐利,直指柳舞梅的心口。
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起来,否则我现在立刻转身就走,那么这场验毒就算作废。”
红菀一把扯住柳舞梅的肩膀,拢回自己身边,边朝雀姝儿威胁道“走?你敢走吗?”
“再者,你是不是疯了,还是真的别具用心,你那把剑又细又长,当心真戳入姑娘的皮肉。”
“倒时候,我就是最好的人证,证明你居心叵测,真想借机暗害梅姑娘。”
红菀的计划是,最好能无中生有地找些理由,只要能跟雀姝儿打了起来,再伺机推翻那碗清水,独孤斩月回来就更好应付。
想陷害雀姝儿的机会很多,并不急在这一次。
雀姝儿果真上当,直接与红菀理论起来,说自己只是警告柳舞梅不要乱动,并无恶意。
红菀口尖舌利,也绝对不肯轻易放过对方。
双方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独孤斩月蹲在房上,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趁这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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