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隐忍了许久,终于勾唇绵笑道“当然是人,不然怎么可能在白天出来活动。”他伸出手去,把遮挡在二人中间的阻隔轻松拿去。
青芜才没有任何微笑的意思,它近看独孤斩月鎏金色的眸子闪烁生辉,突然觉得讶异非常。
“胡说,你若是个真正的人,为什么没有脉搏?”青芜追随离玄子修医千年,虽然被鬼谷女捉住的时候废弃了百年,但是对于自己的医术一直秉承着引以为傲的姿态。
独孤斩月抽回自己的手腕,另一手轻轻揉搓着手腕间的酸麻感,也不理会对方的正经疑问。
只自语喃道“问世间你没见过的事情成百上千,总不能让我耗费光阴,来给你一一详细作答吧?”
这小子好轻狂!
青芜正想腹诽虫儿是眼瞎了吗?怎么会看上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
独孤斩月直接打断他的满腹牢骚,先说自己的话道“红莞不是真的爱你,她仅是想利用你,我奉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她,免得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此话跟虫儿说得如出一辙,只不过他说起来更冷漠无情,叫人无法接受。
“那她爱谁?”青芜那天虽然被雀姝儿以无忧粉泼洒,但是他的耳朵可是灵敏异常。
在两个女人巅峰对决的时刻,他清清楚楚地听见,红莞亲口承认自己不愿雀姝儿靠近独孤斩月的实情。
经历一夜的煎熬分析,青芜宁愿相信红莞当时说这句话是另有所图,但是,如今再看红莞处心积虑欲要接近独孤斩月的真实目的,又叫青芜显得沮丧又敏感。
独孤斩月最孰知他的心理,想他这种本领超群,却又身怀缺陷的男人,最容易对女人的情感产生忌惮之惑。
只安抚道“放心,红莞谁也不爱,她只爱对她最有利的那个人。”
“因为你是虫儿最亲近的师傅,我才故意称病,借机让红莞把你请来。”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虽然不知道,你与她的感情深厚到何种程度,但是红莞她与你是有区别的,这点,你最该心知肚明。”
“敢情,你是虫儿派来游说我的说客啊?”青芜俨然忘记虫儿的警告,冷冷接话。
“亏我还设身处地地替她与你着想,谁知你们竟然一个鼻孔出气,硬要拆散我与红莞!”
“话说,虫儿也就罢了,你这人连脉搏都能藏得住,心思如此可怖,那你对我背后的阳珠,难道就没存过什么害人想法?”
虫儿?
独孤斩月忽略青芜的误解,仅狐疑道“虫儿早就离开了我,现在去向不明,她又如何能来干扰你的感情?”
青芜更冷笑道“还装,虫儿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待在御风山庄里吗?”
“怎么,你不知道吗?”
“与其你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地规劝我离开红莞,倒不如先把你们自己的感情先处理干净,再来干涉我的闲事吧!”
青芜再不多说一句,他虽然也曾怀疑过红莞靠近自己的动机,但是这种怀疑也仅限于自己,旁人多说一句都是罪大恶极。
独孤斩月看他食古不化,也不再奉劝他,两人无语半日,直等到红莞回来,把熬好的热腾腾的药给独孤斩月灌下。
独孤斩月高烧的额头,才终而缓缓降温。
青芜看她悉心照顾独孤斩月,愈发怒不可遏,千催万刁,非逼得红莞离开。
无奈之下,红莞等不到独孤斩月睁开眼睛,只好把青芜又抱回雾霞斋。
独孤斩月听说虫儿就隐藏在御风山庄中,他的心里简直情不能已,激荡起弥高的波涛,数次想从床榻间翻下,直接把虫儿从茫茫人群中找出来。
转念一想,自己称病数日,只有柳舞梅与红莞还记得前来观望。
如果虫儿在乎自己,无论是真病还是假伤,她都会隐隐约约地露面。
但是,没有。
她大约真把自己放下了吧?
独孤斩月忽然有些难过,他把这种蚀骨的难过归结于咎由自取,又无可奈何。
不过也罢,他替她教训了雀姝儿,规劝了青芜,如今再好好惩罚红莞一番。
他就要永永远远地离开她了。
其实虫儿并没有忽略他的病情,只不过她太了解他了。
一个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雀姝儿,怎么可能叫独孤斩月生病呢?
她分明推测出他在演戏,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她吃了那么多哑巴亏,对他这套骗人的把戏简直熟悉入髓。
一切景象不过都是套路。
虫儿默默地在等待,她想,独孤斩月一定是在筹谋某件事情,而且已经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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