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斩月,这个名字又叫阴魂不散吗?!
樱祭夜把虫儿的脸搬向自己,眸间微寒灼着郁闷的光彩“虫儿,你是不是根本忘不掉独孤斩月。”
“你这么快答应我的求婚,是不是退而求其次,是在怜悯我?”
一双眼睛里满满流泻着郁郁哀伤的泉,叫虫儿的良心忍不住摇荡。
“不是的。”她的心跳忽然紊乱不安,快要把胸腔撑爆。
“绝对不是的。”虫儿觉得自己快要下地狱般局促,连连重复两次。
“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
这不是骗人,这不是骗人,虫儿的额角浸透着虚离的冷汗。
“你叫我立马改变心意,这是强人所难,可我会尝试着来爱你的,真的。”这大约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能安抚他的话语。
她不想他误会,也不想让他痛苦,可是叫她违背良心,真真正正地接受他,虫儿倏然又害怕起来。
樱祭夜的眼睛默默地观察着虫儿,她的紧张,茫然,抗拒,压抑,终而妥协于命运的种种神情,完完全全暴露于五官之间。
叫他一颗火热的心房,瞬间冷却不少。
是他太过于急躁了,对,樱祭夜想,大约真是他太强人所难,虫儿既然答应嫁给自己,定然是会遵守承诺。
再说,她如此深爱过独孤斩月,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便抹光记忆呢?
还是他太过于浮躁,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他必须相信她,只有信任,才不至于把她逼得太紧。
樱祭夜道“过去的,咱们就让他过去吧,眼前,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如何让雀漓潇那个家伙重新恢复精神才好。”
见对方不再逼迫自己,虫儿缓缓释放一口紧张的气息,顺着樱祭夜搭好的梯子,借坡下驴道“心理上的问题需要时间治疗,不过我刚才看了看他的伤势,还需要我这个专业的大夫出马才行。”
专业的?
那他很业余啰?
樱祭夜勾唇邪肆道“难道,我给他的手筋脚筋接反了不成?”
第二日清晨,虫儿早早就扑身入火热的事业中,把雀漓潇从锦被中一把拉了出来。
雀漓潇依旧不喜欢虫儿的碰触,小鹿般灵巧柔软的翦瞳中,如今充满了尖锐的针刺。
虫儿只好连连保证,绝对不碰触他的肢体,从医箱里拿出一捆细丝,飞手一甩,将细丝的一端捆在雀漓潇的手腕。
另一截以五指暗触,通过丝线微微的簸动,来判断雀漓潇的脉搏。
雀漓潇的反应十分抵触,把中间的丝线又揪又扯,虫儿终不耐烦道“你听话好不好,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要姑奶奶来哄着你?”
又威胁道“你再混闹,我就叫樱大骚拿脸盆来敲你!”
雀漓潇竟不闹了,一头扎进闷黑的锦被里,再不露脸。
虫儿借此安静机会,仔细替雀漓潇把了脉搏,察觉他的经脉归位,就是身体虚弱。
最近天天花旗参老母鸡地给他海补,最终仅仅长了些虚肉,身体上还是亏空的厉害。
虫儿虽然完全不想提及红莞的名字,但是雀漓潇被她这么无耻一奸,仿佛精元极致亏损。
她那里是会吸得吗?
这么屌?
虫儿只好再寻想其他方法,想着雀漓潇也算是个半妖,不若跟自己一样,吃些妖丹来滋补亏空。
阿弥陀佛地把炼妖炉给请了出来,先告慰一下师傅与鹜面的在天之灵,再陈述一遍自己的无奈与艰辛。
从伺妖鼎里掏出几十把妖蚁,填坑似得把底层炉塔添补得满满当当。
这些妖蚁被她以各种血肉豢养得膀大腰圆,各个足有鸭蛋大小,历练了十日后,终于汇聚成一枚花生大小的莹绿色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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