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最烦人说自己不行,于是更执拗道“既来之则安之,不用你说这种激将人的恶语,姑奶奶是非要找到那妖精的。”
又问,“你说的妖兽叫什么名字啊?马上就要到了目的地,竟还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呢?”
妖眼故弄玄虚道“此妖名号犳霱兽,最喜欢食用泥沼中半腐蚀的残肉断骨,凶险异常。”
“你可以取来腐烂的血肉,在地上布置陷阱,再滴入数滴鲜血,我已经感觉到此物就在附近盘桓,你若守候须臾,定会主动显身。”
“啊,我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
“好啦好啦,有完没完!”虫儿不耐烦地打断妖眼的忠告,“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再听它啰嗦下去,樱祭夜就要回家了。
时间紧迫。
虫儿收敛好画轴,连带妖眼的谆谆告诫一并塞起来,事不宜迟,她把伺妖鼎里妖蚁吃剩的残肢血泥掏出一大块来,寻个干净地方铺散开来。
腐烂的骨血散发出恶心的臭气,她胃本不顺服,闻见恶臭,更如在胃里烧火,呕心死个人了。
屏住呼吸,虫儿依照提示挤入鲜血,极快地抽出一道萎草,边退边扫,消匿足迹后,躲在草簇深处,静观其变。
等了跃一盏茶的时间,虫儿坐如针毡,腐肉恶劣的气味四处冲击,越飘越浓烈,简直臭不能挡。
不得不找来两个软草卷成小圆,塞在鼻孔里面。
可是臭味就像深深雕刻入脑子里一般,如何屏住呼吸,虫儿仅觉得自己仿如置身万年不掏粪的茅坑之中。
连鼻孔里都是恶臭的。
虫儿忍不住翻白眼,当翻到第三次的时候,泥沼深处,慢慢走出来个两米高的妖兽。
他一出现,原本污秽的空气明显被深度污染,虫儿原本是能微微偷喘口气的,如今,再也不能深度呼吸了。
恶臭中,见这犳霱兽多少初具人形,脸部与手部的浓毛稍褪,露出隐约可见的粗糙皮肤,周身屎黄色的皮毛,上面结满血渣与淤泥,有意无意像披了一件铠甲。
虫儿暗骂妖眼,平常杀的小妖也都是动植物形,尚未褪化,下起手来也就跟杀鸡屠狗一般随便。
眼前的犳霱兽已成人形,若手刃,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算了!反正也臭的不行,索性重找。
就在她的脑海中刚刚泛起打道回府的念头时,犳霱兽找到了虫儿布置的陷阱处。
硕大无比的肚皮里一阵咕噜,由肚入胃,鼓动的小丘从下自上,一口气被犳霱兽呕吐在地。
虫儿赶紧捂住嘴巴,免得自己也吐了。
可见地上的一堆祟物中,滩躺着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仿佛呼吸尚存,腹皮鼓鼓,不仔细看,真像个才呱呱出生的小娃娃。
虫儿又惊又气,这臭东西居然敢吃人族的婴儿,再看犳霱兽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娃娃重新吞入腹内。
本以为无可奈何要走,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足以问心无愧地干掉妖怪。
径直从草后一跃而出,大叫“呔!妖孽!快来受死吧!”
犳霱兽看见有人横空出世,略是微讷,竖起鼻子在浓烈的臭味中稍一嗅闻,似是人音,但更多的是未开化的兽语道。
“狐肉,好香。”
虫儿才没功夫理睬他的寓意,抬指勾住水滴长链的滴滴玉串,飞手刺出穿心。
一刀飞如流陨,将挡事的草芽削成半截。
犳霱兽眼珠微微一转,周身尸臭之气大起,怂肩一站像个活生生的人物一般,周身臭气层层缠裹,化为一股臭哄哄的绿风呼啸而闪,留下极度的恶心残影,来迎接穿心的致命一击。
虫儿失手,面对这样遍体脏污的怪物站在跟前,任谁都有些不寒而战的感觉。那双魔所化绿风看似徐缓,但速度极快,轻淡无形地躲过虫儿的偷袭,卷成一道滚滚臭气,朝虫儿扑来。
虫儿内心讶异,竭力保持神色如常,毫无异样。
她将斜飞的穿心宝刃迅速收回,捻诀一摇刀身,眨眼变成穿心长剑,在前后左右挽出高山仰止,行云流水般的数十道剑花,仿如立体的三角锥行,竭力阻挡。
犳霱兽被虫儿滴水不漏的剑构牢固反驳,身上极度的烟绿色恶臭被削去一片。
先是一呆,随后目露暴怒之色。
当即一张口。一道奇粗青色口气如柱喷去。同时双臂一展,身周的臭绿飓风大起,兴起几丈高的青色臭浪,直接将虫儿卷入了其内。
啊臭!
简直把人臭的昏昏欲死。
始而想起妖眼说这犳霱兽自带毒气。
果然,这种叫人喘不上气的毒,他妈的比鹤顶红还毒人百分,简直臭入脊髓,臭不可挡。
对战须臾,虫儿始终猜不透犳霱兽修炼是什么妖法,虽然被遮天闭目的涛涛臭浪紧紧缠绕,大处下风。
但她闭紧呼吸,手中玉剑屹立不倒,疾风知劲草,剑法不乱,剑招不凌,使劲攻击着犳霱兽身上冒出的丝丝恶气,不惧那青色臭焰,竟接下了大部分的攻势。
大约是她身经百战,越战越快,而犳霱兽尚未遭逢敌手,终被虫儿刺透臭烟恶烟,一剑刺在犳霱兽的腹部。
犳霱兽吃痛惨叫“狐狸!”,卷过着遍体祟烟,滚出一段距离。
虫儿呼吸的压力一减,将就呼吸一口,顿时精神一萎,脸都变得森绿。
好像吃了满满一口翔,生不如死。
虫儿大叫道“等等,叫我吐一口先!”就地经不住呕吐起来。
他妈的,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犳霱兽可算得意扬扬,再次发威起来。身上翻滚的恶臭雾光闪动。虚晃一招后左右一闪,从自己的身下尾部,一下喷出了一股更浓更臭的气味。
哇靠,还嫌空气被污染得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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