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以后再也别有一丁点往来。”素姨不悦的说。
……
后续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拖着20英寸的紫色行李箱走进电梯,我有些疲倦的坐在了行李箱上。
陈素讨厌我是有理由的,当年曲逸尘高考的时候,按照他的正常水平考上一本一流大学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因为我那天大姨妈拜访,疼的死去活来,我爸妈又正好在外地旅游,所以曲逸尘便为了带我去看医生直接放弃了一门考试。
当时的我还很幼稚,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直到我爸妈回来得知这个消息把我暴打一顿并且带着我去他们家负荆请罪。
那天开门的是曲逸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半袖,整个胳膊上跟小腿上全部都是被鸡毛掸子抽出来的痕迹。
我知道,他挨打了,她妈打他的时候向来都是这一手。
那天我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不说话,我妈在进门看到素姨的时候就直接跪了下来。
到今天我都能记得那天素姨跟我妈说的那句话,她说:“王茹,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我希望以后你们家一一能离我们家逸尘远一些,而且越远越好。”
从那天起,我妈跟他妈就开始故意隔离的我们两,幼时的我本以为两家大人也就是在气头上,可是后来才渐渐明白,他们是真的认真的。
电梯‘嘀’的一声到底的时候,我拉着行李箱嘴角微微上扬走出了电梯。
在见到素姨第一眼的时候,我本以为她已经将那么多年的事情淡忘了,没想到她对这件事儿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耿耿于怀。
走出宏苑,站在炎热的马路上,我抬头看着曲逸尘的窗户忽然觉得特别高不可攀。
仰了半晌后,我揉着发酸的脖子拖着行李箱走到马路上开始打出租。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越是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我在大马路上足足站了有大半个小时,感觉自己的皮肤表层都有了烤肉的味道。
终于在我觉得自己在轻微中暑跟直接晕倒中间可以直接准备二选一的时候,一辆有良知的玛莎拉蒂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
“上车!”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是我个我不认识的人,看着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剑眉下是一双深入潭水的眸子。
“我?”我看着男人又看看四周的人,伸手狐疑的指指自己。
“难道这儿还有别人?”男人好笑的看我一眼,探出头来伸出葱段般的手指朝我勾了勾手指。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但是举止却是轻轻柔柔,跟他的模样反差极大。
我不由得多看了男人两眼,然后又默默的将自己脑海中的所有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回忆了个遍,最后我果断判定——这爷们,我不认识!!
莫非是人贩子??
我脑海中逗逼的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是回想一下就我这身段,让一个男人开着玛莎拉蒂来‘贩卖’我,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随即笑了笑,将这个念头抹去。
虽然我不是很懂车,但是我能认得车的标志,也能大致分得清配置,这辆车最起码也得三百万起价。
垂眸看看我自己,最多也就值三万,而且还得碰到一个识货的冤大头愿意掏这么多。
“在想什么?”男人一只手搭在车窗外不耐烦的敲击着车门。
“在想你是准备劫财还是准备劫色!”我看着男人,伸手擦了下额头沁出的汗渍老实回答。
“这两样,你有什么?”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嗤笑着开口。
我跟随着男人的眼神把自己扫视了一遍后,中肯的回答:“一样没有!!”
“那你在担心什么?”男人抿唇轻笑,对我这个回答好像非常满意。
听到男人的话,我摇晃着被太阳晒得发晕的头点了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到了车前。
男人帮我打开副驾驶门,又把我的行李箱扔至后备箱,最后打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来。
发动引擎一会儿后,男人看着躺在座椅上一副北京瘫面容吹着空调的我笑着问:“你就这么放心上一个陌生人的车?都不问问我是谁?要带你去哪儿?”
我瞥眼看了他一眼,双手垫在头下,半眯着眼睛回应:“反正我现在也没地可去,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呗,就像你说的,我一没色,二没财,虽然有个肾还不错,但是你一个开玛莎拉蒂的,总不能拐我是为了拿我去换iphone7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