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只是你不懂法律常识而已,对了,你那个同事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我们两正攀谈,坐在男子身边的同事忽然伸出扯了扯男子的衣角。
我跟男子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却见他挤眉弄眼的看向曲逸尘。
不看还好,这一看才发现他正横眼落在男子握着我的手上。
男子倏地收手,歉意的燥红脸,“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一时激动,不是故意握着大姐手的!”
我一时无语,看了眼男子,“你继续!”
男子收回视线,挠挠头,“我叫雷成,东北人,平时也没什么恶习,就是喜欢踢踢球,或者在家看看球赛,谁知道就这样一个兴趣爱好,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你同事那天来说的并不详细,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我唇瓣轻启,提问。
“那天,就跟往常一样,我们两个自己组的小区球队踢球,被我踢伤的那小子是守门员,我就那么无意一踢,谁知道怎么的就把他踢伤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小子不是属于球队的,是临时后补进来的……”雷成跟我讲述着过程。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那么这个官司几乎都不必打,因为错不在你!”我潋唇。
“白律师,现在不是咱们非得打这场官司,是那小子现在已经把我起诉了,法、院传票前天到的,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从来也没见过这东西!”雷成说着,从破旧的保安棉服内掏出传票。
接过他手里的传票,我端详了一会,确定是真的,呢喃,“哪个律师会这么傻,竟会接这种官司!”
话音刚落,餐桌旁的曲逸尘把勺子一撂,清脆的声音警神。
“这场官司是我接的!”曲逸尘轻描淡写,起身收拾碗筷。
我诧异看他,“你怎么接这样的官司?”
问完,紧接着我有些懊悔。
我忘了,那场官司原本是他准备离开A市时接的。
想来,应该是为了在我成名的路上推波助澜。
“白律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我的律师,大哥是对方的辩护律师,那……这……这不是乱套了吗?”雷成朴实的脸上满是焦灼。
“不会乱套,我跟他……”我本来想开口解释,却被雷成身边的男人打断。
“走,走,这不是摆明了捉弄咱们玩吗?他们一定是看咱们穷,又无权无势,想要趁机诓咱们一笔!”男人说着,拉起雷成的衣服就要走人。
我见他们气急起身,倒也没有阻拦。
倒是曲逸尘说了句,“我跟白律师不是夫妻!”
雷成跟男人怔住脚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我,“白律师,大哥说的是真的?”
“雷成,不论你打官司准备请的律师是不是我,我都有必要给你提个醒,无条件相信自己的辩护律师,是你能赢得官司很重要的一个因素!”说话间,我冷下脸,不似刚才那般温和。
“白律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也知道,在A市这样的城市,像我们这样的人,真心实意帮我们的人真的不多……”雷成慌忙解释。
“既然我当初跟你同事说好会接你这个官司,就一定会接,而且,我只要是接了,就一定会帮你尽心尽力打,你回去吧,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
如果最近有人找你麻烦挑衅的话,尽管让他们来就是,你别恼,也别跟他们起正面冲突!”我嘱咐。
“那他们要是动手那?那些人前几次过来的时候就砸东西,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恐怕也会受伤……”雷成追问。
“那你就报警吧!”我抬眼,语气认真。
送走雷成后,我站在房门出思量。
曲逸尘出现在我身后,“你对待陌生人,都要比对我热忱!”
我回眸,喉头干涩,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应话。
我正思忖,他把外套脱下披在我肩膀上,“外面风大,回去吧!”
跟在他身后。
我第一次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人,偏偏又好像有千里之远。
或许,咫尺天涯,天涯咫尺,就是这样一种意境。
走进房间,曲逸尘递了杯温水过来,手心躺着小小的白色药片,“叶酸片,今天的!”
接过水杯,我正准备拿手捏药片,他却将掌心向上抬起,与唇瓣平齐。
不知是受什么蛊、惑,我头一低,舌尖、舔、过他手心,卷起药片。
再提眸,曲逸尘冷清的脸上,唇角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复而垂眼,抿了口杯内的水,药片送进咽喉。
深知曲逸尘目不斜视看我,再抬头的勇气终鼓不足。
曲逸尘阔步朝我走来,敛着下颌,“一一,试着把我当一个陌生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