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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逸尘没睡着,在我抱上他的那一刻,他整个身子都是木的,他原本放在身侧的手臂,因为我的触碰,放到了身前,蜷曲着。
我们俩就这个动作维持了一整夜,他僵着,我也僵着!
第二天晨曦的光照射进来时,我明显感觉到曲逸尘长舒了一口气。
“曲逸尘,你前一天不是还跟逸宣商量着怎么追回我吗?怎么不过短短一天,你又突然变卦了?是突然发现没那么爱了?还是因为其他?”我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轻声问。
“昨天晚上看到你从周航那哭红眼回来的那刻我就萌生了这种想法,后来你在浴室眩晕,躺在床上的时候也竭力逼着我,我就想,这样的日子,我们俩能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载?
就算真的坚持下去又怎样?除了互相折磨!”曲逸尘苦笑,宽厚的手掌覆在我环着他腰身的手上。
听到他的话,我突然顿悟!
松手,起身,“你给我点时间,等我想好了,我就跟你说!”
曲逸尘也随之坐起身来,嘴角漾出一抹笑,“好!”
菊花园一行,我跟曲逸尘之间的关系彻底大变了样。
我们开始偶尔跟对方说话,聊天,疏远又客气。
季霖跟曲逸宣都在私下问过我,我们俩到底想怎样,我只是笑笑,却不应答!
我开始恢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节奏,糯糯跟着穆芝琴和曲文渊。
事务所内。
我拿着茶杯站在窗前饮茶,米粒跟江远站在门外不知道吵什么。
他们俩真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吵了这么多年,愣是不觉得疲惫。
“我就问一句,你是嫁不嫁?”江远怒气冲冲的问。
“你就是问一百句,我也是这句话,不嫁!不嫁!”米粒也是气急,说完之后又气呼呼的说:“我告诉你,我米粒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找比我小的男人,你听到没?
我要像一一那样,找个比我年纪大的,然后让他疼我,宠着我!”
“疼你、宠溺跟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而且,谁说年纪大就一定疼人了?疼不疼人,是一个人的性格使然,你知道吗?”江远反驳。
“我懒得跟你说,反正我说不嫁就是不嫁,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好好找个年龄相当的姑娘!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米粒说完,摔门离开。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打开办公室门,看着脸色涨红的江远,挑唇,“又没拒绝了?”
江远点头,拿起手边的喝水杯猛地喝了两口。
这几年来,我记不得这是江远第几次向米粒求婚,米粒几乎每次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偶尔有几次没拒绝的,也是恶狠狠的瞪江远几眼,然后愤然离去。
“江远,这都第几次了?光我坐月子回来上班这两月,这都第五次了吧?”我揶揄的笑笑,佩服他的耐心加恒信。
江远挠挠头,看着我,“一一姐,我就是喜欢米粒姐!”
闻言,我噗嗤笑出声,“江远,其他姐也帮不到你什么,但是姐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要真的想追米粒,先把称呼改掉,
你想想,每天你都追在她屁股后面‘姐,姐’的叫着,然后你说你喜欢她,想跟她结婚,她心理影响得有多大?”
江远听到我的话,也忍俊不禁,傻气的笑了下,“一一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米粒原来喜欢的男人都是哪类型的?”
“成熟稳重的!”我脱口而出!
在我印象中,米粒一向对成熟稳重的男人偏爱有加!
不论是原来公司的那个领导,还是她后来找的那个有妇、之夫,无一例外,身上象征成熟男人的荷尔蒙都相当明显!
“姐,那你看我是吗?”江远垂眼打量了下自己,抬头问我。
我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扁嘴,摇头,“再长十年都够呛!”
我话毕,江远惆怅,“那看来我最起码还得等十一年开外!”
“少年,没事,你还年轻,米粒已经渐入迟暮了,你只需要在这几年里,把她身边的追求者都赶走,到时候,她除了你,也没得选不是?”我伸手拍拍江远的肩膀,返身走回办公室拎包。
今晚我约了一家中型企业的几个领导吃饭,听说他们公司最近在竞标法律顾问,我有意参加。
平时的官司都是小打小闹,做好了够吃好几个月,做不好,好几个月没得吃,所以,还是找几家靠得住的公司做长期生意比较靠谱。
我离开事务所的时候,碰到楼道内正倚在墙角抽烟的米粒。
我提步走到她身边,把她嘴里的烟夺下,递到自己唇边抽了两口,“少抽点,没用!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