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天打了七百遍也没反应。”小武在那头声音很响亮。
“出什么事了?”我紧皱着眉头。
“线线被人杀死在家里了!”小武的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我几乎把话筒捏碎了,那个大嗓门鲁莽的姑娘才毕业进局里没两年,我待她如同亲妹妹一样。
“马线线死了,就在你们走的那天,下午她没来上班,第二天发现她死在了自己家里,身上衣服全脱了,是先奸后杀。而且。而且大拇指和小指头上的指纹都没有了。”小武是个勤于锻炼的粗汉子,此时说到线线的惨状也不由呜咽起来。
剥皮人!又是剥皮人!可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马线线!
“你派马线线最近在查什么东西?”我按下激动的心情,努力平静下来。
“那起剥皮人案啊,她在走访当年的师生。然后就出事了,你的意思这两件事有关联?都怪我,我不该让她一个小姑娘去查这种事的。”小武已经说不下去了。
“这不怪你,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刀伤?”我想起了马小柒棉袄上带血的口子,她那天中午究竟干了些什么?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凶手割掉了她的喉咙。哎。”小武叹了口气。
“尸检显示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我当时急着走,并没有注意到马线线有没有异常,不过一贯开会的时候话最多的她,那天发言确实比较少。这丫头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好像是一点多钟吧。”小武回答。
火车发车的时间是一点四十五,我捏着怀里沾染了鲜血的纸团手足有些冰冷,只要回去对对这上面的血迹是不是和马线线的吻合就知道了。如果那个秃子不存在的话,马小柒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保护好现场,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你们继续追查线线没有查完的事,不过要多加小心,那侏儒有消息了吗?”我觉得如果石晟跟张劲涛讲和了,那侏儒作为知情人就危险了。
“没有啊,连带着那些孩子也是没有出现过。”
“那魏红兵呢?他出狱以后都干了些什么,跟谁见过面?”我不放心地又问,始终让我猜不透的就是这个神秘的退休老师,当然我不会告诉小武,他曾经杀死我的母亲,第一我没证据,第二这种人伦惨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甚至我仍在怀疑魏兰的生父可能就是他。
“没有啊,一切正常,你父亲出狱以后就跟普通一样,甚至他都没出过门。”小武回答。
“二十四小时派人守着他,有啥事直接跟我报告。”
又跟小武叮嘱了几句,让他有事打医院电话找我,不行就留口信在那。这才不安心地挂了电话
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出了电话亭,我跺着脚,寒意更甚。这时我看到医院门口招待所鬼鬼祟祟出来的马小柒。
已经九点多钟了,她出门干嘛?难道是陆铭找她了?我赶紧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