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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鼻子。
“就咱俩能行嘛?”李倩有些担心。
“有脑子就能行。”我自信地笑着。
告别李倩,我开始去码头上转悠,为了不让肉菩萨的人认出来,我特意将一头长发剪成了寸头,又把两边浓密眉毛剃短了一大截,再把嘴巴下面贴了块狗皮膏药,特意让膏药牵扯着嘴巴边肌肉向下拉了十多度,连带着说话声音都变得极为难听。
我再稍加注意一下,不是熟人不仔细应该认不出我来的。
没想到我运气不赖,正赶上浩海集团招搬运工,我的大块头这时起了作用,一下就被挑中了。
接下来两三天里,我跟码头上的苦力水手混熟了许多,也懂了许多规矩。已经不像是新手了,几天重体力劳动下来,我腰酸背痛的,走路都弯着腰,无形中矮了许多。
就这样到了元宵节,李海潮仍在昏迷,枪伤的地方发炎引起了高烧,李倩虽然担忧却与我一同来到了码头,她包了把车守在边上,只要看到拉人的车就跟踪上去。
我们搬运工的头叫张阿狗,我的化名更有意思,吴狗屁。他总说因我们都是狗字辈才关照我来做活。
下午吃过工头弄来的狗食一样难吃的饭,他悄悄来到我边上:“吴狗屁啊,一会儿有条船到港要搬好多东西,你还搬得动嘛?价钱是三倍勒。”
“有的钱赚,我吴狗屁力气用不完的哟。”我举着结实的双臂说着,说完丢给他一支烟,这几天全靠用烟给他拍马屁。
“好的呀,一会儿我来喊你哈。”工头叼着烟走了。
我则继续搬着手上的货物,要说码头工人也真是辛苦,一天干十多个钟头超强度体力劳动也赚不到几个钱。
我虽然个子高,但搬起东西来却没几个常做活的家伙会运用力气,搬运工都是计件的,因此我活更多力气还没他们搬的多。
一会儿张阿狗老远朝我招手,我赶紧跟着几个搬运工丢下手中的事跑过去,大概有三十来人整齐划一的站在港口。
这是货船气笛响起,一条蛟龙似威武雄壮的大货船一路破着波浪由远至近,渐渐靠近,身边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
张目望去,那船身上赫然写着黑日号,正主到了我有些兴奋,更是跳起来看。但突然我看见甲板上站着一人,花白头发,六十开外,带着墨镜,一脸微笑。那正是陆铭!
我赶紧低着头,在地上找了些土涂在脸上。
又在边上弄了顶破草帽遮住脑袋,后背冷汗还没干,张阿狗喉一嗓子上船了,边上的苦力门一拥而上,我赶紧弯腰夹在其中。
大家先上的第二层货仓,里面都是码好的木制大箱子,也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
有样学样的抬起一个箱子跟在人群后面,这时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干活都没有干活的样子,谁他妈叫你戴草帽的。”
不知几时肉菩萨也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