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消失风干,也就是说今天他都很可能在这病房里,是霍英兵放走了他?
关在这的人跟赵宝成赵宝瑞有关还是无关?那个去而复返的蜘蛛呢?还有袭击我的那个男人呢?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蜘蛛?案子里突然跑出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来,我的有些结论开始动摇起来。
正准备下楼去找那个害怕的吴宁时,我发现院长办公室的门上警方留下的封条有了点瑕疵,准确的说是门锁部位被人撕开过,也就是说有人在现场被封了之后进去过。
拿着铁丝打开了办公室,地上用粉笔勾勒着老院长倒下的姿势。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了,整个办公桌上连个纸片都没有留下,所有文件卷宗书籍病例都被警方搬走拿去调查了。
现场残留的不过是警方拍照留存认为没有作用价值的东西,那后面来的人到这取走了什么?
我问身边的阿牛:“院长办公室你最近一次来是什么时候?这儿有什么东西是常见的却不见了的嘛?”
因为特殊物品都会被警方拿走,或者拍照,可能被拿走的东西只是一些有特殊意义有可能暴露出凶手身份的东西,否则冒险重进办公室是很危险的行为。
阿牛摇摇头:“我前几天还来找过他,不过我也记不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这儿的好多东西都没了。”
想想也是,一个男看护本就不可能知道太多事情,但比对一下警方在现场拍的照片应该能找出端倪来。
与阿牛重新下楼,破案便是这样,在谜底揭开之前,所有线索都不是线索,它们反而会干扰你的思绪。
我站在楼梯角,令他去将下午就不见踪影的吴宁找来。他不在放风自然在牢里,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吴宁住在赵宝瑞病房对面,他害怕成那个样子自然当晚知道了些什么。我抽着烟在想一会儿该怎么令他说出实情来,那个中年男人的病情似乎并不严重,看起来跟常人差不多了。应该是接近治愈的状态。
如果真的让我盘问一个精神病怕是我自己都要疯了。
正想着呢,就看见阿牛那张长长的马脸上满是惊恐地朝我奔来,口中还不清不楚地喊着:“不好啦,魏哥,不好啦。”
“怎么了?”我皱着眉。
“吴宁,吴宁他在病房里上吊了。我刚走进去准备喊他就发现他吊死在那,眼睛跟死鱼一样,舌头吐出来老长,可他妈的吓死我了。”阿牛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我丢掉烟头,赶紧快步朝病房奔去。
这时守着病房的几个看护也都聚集在吴宁病房门口,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打开铁栅栏。这群家伙肯定是怕担责任,不过至少现场没有被动过。
“都让一让,让魏哥看看。”阿牛推搡着同事。
“妈的你是不是也有神经病了。”一个年轻看护骂道。
“这他吗的是警。”他话没说话就被我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