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姓程的差不多。如果没猜错,顶不住压力之后黑子也会被弃卒保帅,保护好他,不然灭口很可能会发生,但如果你保护的够好的话,黑子会认罪,把所有事情全部顶下去。福建警方还没查出那俩劫匪是谁吗?还有分院的资料传来没?比对一下这次过来的病人。一定有人资料对不上的!”
我想起下午之前让张泽查的事。
他摇摇头:“福建那边肯定没那么快查出来的,一旦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的,分院的负责人说病人的资料要到明天下午的时候传给我们。”
“不要用传真,派人过去拿最原始的资料,不然还要被作假,因为除了王涧西,另外两个院长也很可疑,最好你们能通过户籍部门查出赵宝瑞的家庭情况,这个人很可疑,还有我同病房的阿康隔壁房的老头。你们一定要看到原始资料再继续追查下去,其实我最担心的是那俩劫匪可能在你们封住医院门之前就离开了,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他们还没有走,不然事情会更棘手。”
我揉着鼻子觉得事情依然没有明朗,不过比刚进医院的时候倒是清楚了许多。
张泽听了皱着眉说:“这些人都有问题?”
“是的,还有那个叫霍英兵的医生,把他跟黑子一起带去问吧。能查出多少就看你的本事。我现在要回病房去了。”
我站起身来。
“魏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我总觉得你知道的比说出来的多。”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朝外头走去,过去有过跟警方合作却被突然出卖的经历,使得我不是很相信这些求助我的警队队员,稍微保留一点,也会使他有所顾及。
重新回到病房里,所有病人都回来了,除了陈小眼,李全友还有死去的吴宁。但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些知道的又因为病情太重而搞不清。
于是曾经吊死过人的病房里仍旧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或许是精神病的另一个好处。他们依然该嚎叫的嚎叫,该痛哭的痛哭。
这时已经到了熄灯时间,我前脚刚被看护送到铁栅栏门口,后脚便迎来了黑暗。
摸索着坐在床上,因为病房里太暗,我一时适应不了光线的变弱,更看不清对面阿康的身影。只能低声说:“都到晚上啦,咱们是不是该交个底了,你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为了关小繁进来的,你到底是谁?装疯是为了什么?”
经过刚才的梳理后我仍无法确定这人的身份,因为据关小繁和黑子他们说,阿康入院的时间在分院大火前。这人不可能是赵宝成劫案的同伙,又没帮助赵宝瑞逃出去。
这时我听到掀开被子的声音,还有下床穿鞋的声响,阿康一言不发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隐隐约约我觉得他的身材高大了许多,这时突然感觉他的手臂朝我胸口猛地刺过来。
这人他手里拿了东西!他想要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