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云斌指着墙角一些形状怪异的仪器问:“这都是干什么?”
我瞧见了之前我受刑的铁床和头盔面具,还有一些带着电线我说不出功能的器具。一张长台上还放着一堆文件笔录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
“他们是小白鼠,那群畜生把他们当成做实验的小白鼠了!”我咬着牙,心里说不出来的愤怒。我有时候也会冷漠惭愧,也会不善待自己,但我极其厌恶一个人去虐待残害别人的生命。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只有折磨自己的权利,有时候为了亲人爱人甚至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就比如我,我活的那样痛苦,有时候我也会自暴自弃,不吃药不吃饭,疯狂抽烟去折磨自己,但这种行为在想到李倩和儿女时就会被自责取代。
“什么意思?他们是指的谁?守在这的看护和精神病院的医生霍英兵还有谁?”张泽询问我。
“他们利用这些跟亲属失去联系的病人做一些药物,和极其器材的实验。为了达到病人完全配合的目的,他们将病人的脑前额白叶摘除了。这三个病人只能称为移动的植物人,他们连白痴都不如,白痴起码能眨眼!”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各种人的苦难痛楚看多了,不能说麻木,触动总是不如以前,但这群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的遭遇是真的刺痛了我。太残忍了!比杀死一个人还残忍。
揉揉鼻子,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我又继续:“这里除了死了的老程没有别的看护!那人是因为尊贵的医生不愿干铲屎喂食等粗重肮脏的事而进来的,为了保密医院给他高薪水还让他做了看护的头,他跟黑子喝多了吹牛说夜里管着三个人,其实就是个晚上倒尿的。
守在这的都是值晚班的年轻医生,所以他们会在夜里经常不值班到这来完成实验数据,这儿曾经的病人绝对不止这一个,起码我就曾经见过另一个被锁着的少女,这个实验室应该跟那个沉浸在研究中的大院长大老板有关系或者另一个副院长李瑞文也跑不掉。桌上那些实验数据表格什么的应该能显示近期被关在这的精神病人数目,以前曾经关在这的应该还有不少。把经常值夜的医生全部抓起来,分批审问就什么都出来了。”
说着我又气愤起来,这家精神病医院从院长到看护就没有将病人当作人来对待的,他们自己是畜生却把别人也当作畜生。
“这倒是个大案子大新闻,还好你坚持到底了。魏哥。”张泽脸上挂着献媚亲热的笑容。他见我没有反应又继续道:“那么你之前说的抢劫案的劫匪混在了这些病人中间的事你还坚持吗?”
这么重大恶劣的案件的破获,张泽应该会受到嘉奖,和社会的追捧。即使迫于压力这件事不公之于众,他也会得到升迁,但这人仍关心着赵宝成案的劫匪。
我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点头,老程的死是可能是因为保密灭口,那种口无遮拦的人迟早会因言获罪,可王涧西的死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为什么医院的医生会帮助赵宝瑞逃出去?为什么要人为的制造分院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