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觉得心无比累。
“爸你知道倩姐去哪了?”魏兰握住我的手关切地问。
她去找你妈了,话到嘴边又被我忍了下来,最终摇摇头算是回答女儿。李倩肯定是去找李铃铛了,不然李倩没有不告诉我的理由,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早就不应该有秘密了。可是更多谜团涌了上来,李铃铛带走魏森墨干什么呢?她要找也应该是找魏兰啊。
“你知道森墨平时在学校都干什么的吗?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魏兰比魏森墨大了五岁,因此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也比跟我好。
“不知道,那个小鬼电脑玩的特别好。估计就是靠那个赚钱吧,上次我被人盗刷了信用卡也是他帮我拿回来的。”魏兰提起弟弟多少有些淡漠,她性格冷,森墨脾气急。此刻的她并不知道魏森墨失踪的事,否则应该会更焦急一些。
“黑客吧,那么年轻只有靠这个来钱了。”孙想在边上插嘴。
“让你在福建查的事怎么样拉?你那么早就回来干嘛?”我瞧着孙想忍不住皱着眉并没有好脸色给他,付云斌跟我说了孙想那些往事多少令我有些对这个年轻人改观,痛哭流涕的求饶,钻仇人的裤裆,这种事是我一生不曾做的,即使死也不会做。
“我在这边有点事,需要回来一趟。”他支吾支吾地说。
看见他这副窝囊样,我更是心头火气:“让你办事你就偷懒,案子查不明白回来干嘛!”
“我确实有急事啊,等事情办完了我就再去福建。”孙想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你有个屁事你有,魏兰你出去帮我买包烟。我喉咙难受。”我想支开魏兰,问孙想一些他的往事。
“做完肺穿刺不能抽烟的,爸你不要命了。”女儿皱着眉。
“老子买来闻,你快去就是了,罗里吧嗦的。”我挥挥手,见我真的生气,魏兰只能不情愿地走了。
“师傅你有事跟我说?”孙想小心翼翼地带着讨好的笑。
“先别急着叫我师傅,我问你。几年前你在警队遇见了一起案子,你组里的组长和同事全部死了。你当时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那样做?”我本想苛责他几句,但一想到他平时的为人,当时那样做肯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又柔声道:“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听,你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吧。”
“你都知道了?”孙想抱着脑袋,一种深刻的痛苦从他的脸上冒了出来,他红着眼咬紧牙邦,双拳握的死死的,身体更是小幅度的抖动着。
这样的痛苦也曾出现在我的身上,那是在我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身前时,它也曾在亲手选择送一位无辜的老人被煤气毒死之后。
他的眼睛里闪烁自责愤怒和深深的痛苦,突然我知道了这个年轻人不是没有愤怒的,他的愤怒只是藏的太深了。
“当时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理解你,我能!”我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因身体的原因无法如愿。